现场被戒备森严的禁军士卒团团包围起来,就连皇宫里的大内侍卫和一些皇族的贴身侍卫,都被薛锈以各种理由隔离了出去。玉真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李隆基正在吩咐太监们架设香案,不由心里有些奇怪,回头跟萧睿说道,“孩子,今儿个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萧睿心里一动,笑了笑,“萧睿也不懂这些……”
“孩子,你看看,这场中除了皇帝、诸皇族和文武大臣,就是太监宫女,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在其中——往年,这些大内侍卫都是要跟随进来护卫的。但今年,禁军为什么会将他们隔离出去?而且,往年禁军也就是出动千人左右罢了,可今日,我这一路看来,城中北衙禁军6000人几乎全体出动,各个城门、皇城到太庙的沿线以及这太庙周遭,全都是密集的禁军,这般兴师动众也不知道是皇上的安排还是薛锈的自作主张?”玉真缓缓道。
“还有,太子李瑛竟然没来。这等大事,是需要太子执香的,但李瑛竟然没来。”玉真脸上浮起一丝担忧,“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萧睿心里陡然一惊,压低声音道,“娘亲,你的意思是说……”
“嘘!”玉真葱茏的玉手抚在萧睿的嘴上,“静观其变。”
场中,李隆基怒道,“太子为什么没来?”
太子妃薛兰怯怯地从一群嫔妃和公主的人群中走出来,跪倒在地,“父皇,太子今早突然染病卧床不起,所以……”
李隆基冷哼了一声,也没想太多。这皇帝太狂妄、太自信了,他压根就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尤其是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太子,会起了逼宫的狠心。
“庆王,你来!”李隆基摆了摆手,庆王李琮喜滋滋地站了出来,从太监手里接过长长的香烛,开始代替皇帝拜天拜地拜祖先,完成了一系列的繁琐的上香仪式。
“五纪更运,三正递升。勋华既没,禹汤勃兴。神武命代,
灵眷是膺。望云彰德,察纬告征。上纽天维,下安地轴。
征师涿野,万国咸服。偃伯灵台,九官允穆。殊域委赆,
怀生介福。大礼既饰,大乐已和。黑章扰囿,赤字浮河。
功宣载籍,德被咏歌。克昌厥后,百禄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