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臂搭在狗卷棘的肩膀上,百鬼丸将湿漉漉的脑壳贴在狗卷棘的脖颈,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带着一点委屈:“冷。”

狗卷棘下意识搂住百鬼丸的腰,滚烫的掌心乍一触碰到凉滑的皮肤,狗卷棘猛地一哆嗦,全身僵硬住一动也不敢再动,百鬼丸却在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后,满意的又往里缩了缩,重复了一遍:“……冷。”

狗卷棘这才回神,双手一用力就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也顾不上这人全身的湿漉,扯过一边的被子就将百鬼丸全身团吧团吧裹了进去,只留下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在外面,百鬼丸歪头看他,灰褐色的眼睛里只倒映出狗卷棘一人的身体,他从其中看到了慌乱的自己。

太要命了。

狗卷棘捂着脸想,还没等他整理好思绪,被子团子就已经被挣脱开,已经健全的百鬼丸已经不再是会被一床被子封印的百鬼丸了!

是可以挣脱被子的百鬼丸了!

百鬼丸的双臂绕过狗卷棘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了上边:“棘!”

狗卷棘只能红着脸握住手臂,温凉的触感让他的指尖不由得微微颤抖,垂下眸却看见两条手臂的颜色有着细微到底差别。

狗卷棘想起来了,这两条手臂恢复的日子不同。

曾经的残缺到底还是在百鬼丸的身上留下来痕迹。

他回头,对上百鬼丸的视线,红色渐渐褪下,狗卷棘放开百鬼丸的手臂,转而抓向对方的腿,百鬼丸对狗卷棘一点防备都不带有,格外顺从的任由对方抓住脚踝将自己放到在床面上。

百鬼丸的脚踝被狗卷棘握在了掌心里。

百鬼丸已经专注的看着狗卷棘,全心全意的,似乎从来不会因为其余人分散丝毫注意。

这样的目光对于咒术师,尤其是控制欲格外强盛的咒言师一脉,比毒药还要致命。

狗卷棘的眸子沉了沉,他视线顺着脚踝向上爬,一寸一寸的,仿佛巡视自己的领地,终于在某一处看到了那一条颜色分明的分界线。

吻便印了上去,掌心里的人突然一颤,被狗卷棘握得更紧。

他舌尖舔过那一道分界线,洁白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也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