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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韵淡淡的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给一个人爱,你爱的只是你自己而已,其他任何人在你眼中,就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包括你那名义上的老婆曾纪静,不是吗?”

陆思玄大声怒道:“不,不,我是爱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跟着陆思玄指着宋清韵怒道:“萧云贵有什么好,值得你爱他,咸丰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

宋清韵轻叹一声,幽幽的说道:“看来你真的不懂如何去爱,如何与人相处。在前世我就知道阿贵不喜欢我,虽然我们订婚了,但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这种不喜欢。后来他带兵到了京城,我去见过他,原本他可以用我对他的感情来骗取我对他的支持,但他没有这样做,从始至终他说了只是将我看成一个好朋友,这是一份难得的真情谊,他没有骗过我。”

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宋清韵面颊微微红晕的说道:“而咸丰,他、他虽然从前欺负过我,但后来相处下来,我倒发现他才是真正没有心机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骗他,而他却无条件的在相信着我。直到刚才你说了,我才明白过来,其实我内心深处爱上的原来一直都是那个欺负过我的男人。”

陆思玄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宋清韵,只听她续道:“你不知道在宫里几年时间里我是怎么度过的,那时候只有这个男人陪在我身边,嘘寒问暖,对我关怀备至,我对他一开始的确是恨,后来是骗他的愧疚,再后来是可怜他,最后他死了,我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真正爱上了他。阿贵也好,你也好,我发现后来我对你们都只是一种好友的情谊,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意。”

陆思玄头脑中一阵眩晕,忽然他明白了,宋清韵穿越后就身处深宫之中,面对的人都是尔虞我诈,正如她说的那样,真正对她好,用真心对她的或许就只有咸丰一个人,这个男人信任她,给她权力,这个男人爱护她,给她关爱,这些都是他和萧云贵无法给她的,在这种情形下,宋清韵还会爱上别人吗?原来她爱的一直都是那个曾经欺负过她的男人,这似乎也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

陆思玄苦笑起来道:“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或许你说的对,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其实我也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比萧云贵要强,我能比他更有权势,但原来我一直都比错了对象。”

宋清韵柔声道:“思玄,你错了,其实要得到一个女人的真爱是很简单的,她并不需要你的权势,也不需要你的钱财,她需要的只是你能真心真意的爱着她啊。”

陆思玄苦涩的说道:“可前世那些女的,不都是喜欢权势钱财的么?”

宋清韵叹口气道:“原来你都是被前世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给污染了,但不管其他女子是如何的,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那些东西的……”

陆思玄长叹一声缓缓点点头,最后道:“我知道了,清韵,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走吧,谢谢你来见我。”

宋清韵看了他半晌后道:“思玄,喝酒吧,到那天喝个酩酊大醉,就不会有痛苦和恐惧了,人人都要为他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陆思玄笑了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的,其实现在马上去死,或许是一种解脱,现在让我活着才是一种煎熬,在这个时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宋清韵忍不住问道:“那曾纪静呢?还有你的那个孩子怎么办?”

陆思玄摇摇头道:“你说得对,我一直都是在利用曾纪静而已,对她毫无感情,现在我对她只有内疚,让我活着面对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走吧,我们来生再见了……”

“娘,娘。”载淳的呼唤声打断了宋清韵的回想,看看日头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宋清韵对着载淳说道:“阿淳你乖,娘在这里送别一位老朋友。”说着举起案前的三柱清香遥遥一拜,跟着拿起酒壶敬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