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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美等国的公使曾今抗议过,但萧云贵坚持在此处设立讲武学堂,他告诉几国公使,这里是太平军的军校,有驻军在这里能更好的保护租界安全。

文翰在年初的时候就回国了,继任他职位的是约翰·包令爵士,在领略了西王的口气强硬,和言不由衷的好意之后,包令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毕竟西王占了情理,闸北还不是租界地,作为占领者他可以在自己的占领土地上干任何事,虽然这件事可能威胁到租界的安全,但至少在目前为止,西王还是一直在遵守着强加给他的那些满清签订的条约。

包令的注意力更多的被吸引到苏沪铁路的修建和远东英法联合舰队北上打击远东俄国佬两件事上来。苏沪铁路是英国通过怡和洋行在远东地区修建的第一条铁路,怡和洋行投资三成的资金获得了这条铁路未来的三成股份。包令的本意是由英方投资全部,但太平天国必须给出路权,甚至包括铁路沿线的采矿权。

但远赴苏州的包令带着怡和洋行的人和西王谈判之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西王坚持不出让路权,而是采取股份的形式分配今后这条铁路上的权益。为此西王府出投资总额六成的资金来获得这条铁路的最大股权,而其余两成西王则分给了苏褔省的富商大贾们。

包令不愿意放弃这次尝试,因为这年月想要在愚昧、落后的中国获得修建铁路的机会是非常难得的。包令希望通过这条铁路打开中国这扇古老的国门,他相信中国人在知道铁路的便捷之后,便会像美国一样开始疯狂的修建铁路。他也相信在随后的大修路环境下,就算西王再有钱,他也不可能支付如此庞大的修建费用,最后他还是得让出很多条路权来换取铁路的建设。

另一件事却让包令很头痛,那就是远东英法联合舰队对太平洋地区俄国的进攻问题。克里米亚战争的主战场虽然是在克里米亚半岛,但在远东也有俄国的军事设施。根据情报显示,俄国在太平洋仅有四、五艘战舰能勉强作战,余下的是一些民用船只,陆战部队只有1000人左右能投入战斗。

包令自然是希望能够打击俄国在远东的目标,既然已经和俄国宣战,在远东也必须开辟一个新的战场。

由于双方兵力悬殊,俄国远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将全部力量投入勘察加半岛、黑龙江口和库页岛进行固守。

年初四月份,由英、法海军组成的联合特遣舰队抵达堪察加半岛,穆拉维约夫下令俄国海军全部撤入海港,英、法海军见俄国海军避而不战,决定转而强攻俄海军基地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军港。4月30日,英、法战舰向该军港发动了猛烈的炮击,炸毁俄军许多防御大炮。但俄军彻夜修复,很快便重新布置好防御。

英、法海军正一筹莫展,突然来了三名自称是从一艘捕鲸船上逃出来的美国人。几位美国人告诉英军指挥官说,进攻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军港从陆上比从海上要容易得多,并主动透露给他们最近的行军路线。英、法联军立即派出一支700人的陆战队登陆,准备突袭俄海军基地。但那几位“美国人”把他们引入了俄军设下的伏击圈。当他们撤回船上时,已经伤亡过半。英、法海军的海、陆两次进攻都没能奏效,只好退回北美的温哥华和旧金山整顿待命。

吃了败仗的包令自然觉得脸面无光,他需要调集更多的军舰来远东教训俄国佬,但令他头痛的是在远东他的陆军很少,他不大认为光靠海军就能解决问题,可是凭空又怎么会多出一支陆军来呢?

这天清早包令正在享用着早餐的时候,已经升任上海领事的密迪乐快步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先生,西王到上海了……”

萧云贵的确到了上海,他在吴淞江畔,上海讲武堂的军用码头登岸,一刻也没有停顿,直接赶往数里之外的讲武学堂。

讲武学堂在成立之后,萧云贵抽调了自己身边大部分的亲卫和军官送到讲武学堂训练,而且以童营为基础,成立了近卫青年军。

讲武学堂成立之初,萧云贵用他和洪韵儿亲自编写的军事训练大纲在进行训练,随后萧云贵聘请了一些普鲁士、英国、法国、美国籍的退役军人出任教官。讲武学堂有第一批将近一千三百多名军官和童营将士组成的在校生,他们将是接下来作为第一批军官充实到陆续赶来上海整编的西殿太平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