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国的赵奢带领三万大军驻扎在河水北岸,引得齐国人心惶惶。大人这件事莫说不知道。”
缪贤居然叹了口气,有些沉重地说道:“这件事老奴还真是知道。”说完不再言语。
貂勃气的牙痒痒,对方把话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这算怎么个意思!递上了白璧十双黄金百两后,缪贤这才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言道:“上大夫何须如此破费!”
貂勃心里暗暗鄙视对方,嘴上却很是谦恭,笑呵呵的劝道:“些许心意!勃来时,王上反复交代,齐国一直对赵国尊敬有加,从没有冒犯过。这次剑拔弩张的局势,一定是有所误会!若是有些许芥蒂,还请大人在赵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收了厚礼,缪贤言语间很是客气了。他笑吟吟地摆了摆手,回道:“前些日子,燕国大军也是屯扎在河水北岸,贵国也曾派大军对峙,可有此事?”
貂勃心下一凛,回道:“却有此事!”难道说是燕国迫不得已之下退兵,让燕国失了面子。赵国这个当老大的看不下去,要为自己的盟友出头?貂勃心里暗暗思索道。这不应该啊!当初赵国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何况,当初是燕国率先要挑起争端的。
“那齐王难道不知道,当今的燕国王后乃是我王的女儿吗?”缪贤佯装生气道。
齐王当然知道燕国和赵国是盟国外的另一种关系,但貂勃却觉得赵国有些小题大做了。没有足够的利益,谁会为他国出头。况且,这次赵国出兵根本没有带燕国来。按照正常的逻辑,燕国掉了面子就要在齐国身上找回来。现在燕国不参加,何来的找面子说法。
不过,这些话貂勃不好放在明面上,他只好装起了糊涂,问道:“可是,上次燕国根本没有遭到我齐国的攻击啊!我们也不过是刚好在河水沿岸挖设沟渠而已!两国没有任何冲突爆发。”
缪贤心里冷笑道,“当然没有冲突爆发!不然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我的面前?!所谓的失了面子都是借口罢了。一切都是利益在作祟!”
不过,表面上缪贤还是装起了惊讶,“那这次贵国也是去河水边挖沟渠吗?”言下之意讽刺齐国每次不甘落后,针锋相对。
貂勃暗骂一句,“你都要打到我的家门口了,还不允许我齐国自卫吗?你将大军摆在边境,只要不糊涂的都知道虎视眈眈,来者不善!还真当我齐国傻啊!”
但面子上貂勃笑意更浓,解释道:“贵国的大军实在太多了,我怕贵国若是狩猎的话会把猎物赶到河对岸,因此帮衬一二。反正大军大都是附近的,对周围的地势很是熟悉。”
缪贤“哦”了一句,不再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反而屏退了下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刚才都是些玩笑话,上大夫切莫怪罪!”
貂勃呵呵一笑,心里面早就骂开了,却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言道:“勃也是贫民出身,自是开得起玩笑。刚才勃也是说些玩笑。现在,大人可以说正事了吧?”
这礼也送了,缪贤无论怎么说,都改解决一下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