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旁人纷纷应和道。
原先是太子詹事,如今是招贤馆主事的黄勃早就料到会有不满的声音,当即堆砌满面的笑容,好言说道:“诸位皆是当世高才,但孰优孰劣,尚未可知。王上若是一一接见的话,用时必多,其他人将耗费过多的时间等待。若是一起接见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又无法给王上留下太多的印象。各位高才何不回家写一篇策论,将自己所思所想陈于王上。王上阅之倘若大悦,必定召见各位,若是不明其意,各位也可继续献策。”
听了黄勃的话,众多士子略一沉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一个解决方法。这时自有黄勃早就安插进去的“亲信士子”言道:“王上求贤若渴,吾等何不各施所长,在这策论上一较高下呢!”
自古文人相轻,当下有其他士子应战道:“好!吾等就比一比谁的策论为王上所看中。”
几个带头闹事的士子也知道,一味的僵持下去解决不了问题。当下默不作声。黄勃却是适时地出言道:“王上为各位大才每人准备了一百张纸,眼下就可以跟着馆内的差役免费领取。”
这下,士子们再没有意见了。韩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纠缠下去,少不得会被认为是不学无术的假冒士子,当下纷纷告退。
好不容易又打发了一批士子,黄勃则是明显松了口气。招贤馆的差事不好做啊!刚开始的时候,韩王还是常常过来,但亲自接见了几名士子后韩王就大失所望。这些所谓的名士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徒,要么出口闭口圣人云者,要么就是迂腐不堪以礼仪战天下。当韩王问道如何强韩,他们则是道貌岸然地说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至于具体的策略则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韩王明面上对这些人以礼相待,但实际上却从没打算任用他们。鉴于这样的情况,韩王才命令每个士子必须上一篇策论,供自己甄选优良。
就在黄勃以为所有的士子都前去领纸张的时候,一个透着激动、紧张的声音却是响起。
“大人,学生想问问,这个招贤馆对贤人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比如说,一定是丞相之才,郡守之才?”
黄勃听得有些稀里糊涂,但瞧见对方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耐心地回道:“这倒没有,哪怕你是一县令、小吏之才,只要符合王上心意,王上也会对你大加提拔。”
陈穗明显松了口气,这就好,自己自认为还能担任一县小吏的。等自己写好策论了,得到韩王的赏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陈穗的祖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孙儿只有这么小的志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悲哀。
“大人,那王上对贤才的分类有没有要求,比如说只能是政事上的还是军事上的也行?”心中不安的陈穗继续问道。
本以为陈穗已经走了的黄勃又是大吃一惊,这个士人怎么如此不识趣,其他士人可不会问这么浅显的问题。反正左右无人,黄勃权当自己做好事了,于是说道:“那你有何才能,不妨和本官说说,看看是不是王上需要的人才。”
陈穗当即大喜,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地说道:“学生自幼喜爱登高望远,每临大河沼泽高山,必定暗自揣摩何处可囤粮,何处可积兵。学生自以为是正确的,就是无人告诉学生是否真的可行。大人,这个算是才能吗?”
望着坐立不安,眼神躲闪的陈穗,黄勃眉头一皱,这个士人也太实话实说了吧!不过照他说来,这个应该是少见的军事后勤类的技能,应该是王上需要的。想到这里,黄勃正欲开口打发了陈穗,一个声音却是突然响起:“王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