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来,如果你早点说出来,这次就能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进去了,何来二次试探之说?”张辽略微显得有些生气的说道。

文聘道:“大都督息怒,末将也是刚刚才想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大都督,那现在要不要派他去马超那里一探究竟?”

张辽道:“如果以给马超治病为由,派医生前去的话,马超必然有所防备,会增加刺探的难度……”

话说到一半,张辽便戛然而止,又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这才对文聘说道:“你让人到我的营帐内,将那件摄政王赏赐给我的貂皮大氅拿出来,让你的同乡将那件貂皮大氅送给马超,就说我临走时,感到马超的手冰冷,特意派人送来御寒之物。这样一来,你的同乡才有可能近距离的接触到马超,替我们一探究竟。”

“喏!”文聘的脸上是一阵欣喜,急忙抱拳说道。

这之后,张辽和文聘各自分开,张辽亲自去自己的营帐里去取那件貂皮大氅,然后让人转交给文聘。而文聘则回到了自己的军营里,去找自己的同乡去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先是甘宁擅自带兵离开了军营,接着又是马超身患重病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负责今夜巡逻的是黄忠,到了丑时,就该轮到文聘接班了,眼看丑时快要到了,黄忠正好巡视到了文聘的军营附近,见到文聘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便忍俊不住,想要进去,向文聘讨碗热酒喝,驱走身上的寒意。

巡逻的队伍继续照着路线巡视,只是黄忠却独自一人脱离了队伍,径直走向了文聘的军营里去了。

黄忠来到文聘的军营外面,军营里面的人看到黄忠来了,都准备一一行礼,黄忠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周围因为劳累过度而昏昏欲睡的守夜士兵,士兵们这才没有行礼。

文聘的部下,也曾经都是黄忠的部下,后来张辽在荆州上任之后,接管了整个荆州的军队,张辽成为了荆州军的最高统帅,黄忠成为了二号人物。但许多荆州军的将士内心里面还是习惯把黄忠当成最高的统帅,对黄忠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此次黄忠只身前来,见守夜士兵十分辛苦,便对他们说道:“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话音一落,黄忠便大踏步的朝文聘的营帐走去。

文聘的亲兵守在营帐外面,距离文聘的营帐外,他们见到黄忠来了,刚要行礼,却被黄忠拒绝,同时示意他们不要进行通报,自己准备给文聘来一个惊喜。

文聘的亲兵不敢得罪这位老上司,加上黄忠在荆州军内威望极高,所以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更何况以前文聘还是他的部下呢。

黄忠径直走到营帐里,一脚便踏进了外帐,帐内灯火通明,但却没有看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