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两天的时间里,张飞等人都在原地不动,川兵的斥候将消息禀告给严颜后,严颜也很纳闷,不知道张飞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前进,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严颜百思不得其解。

而严颜手下的将士们,早已经是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烦了,每个人都跃跃欲试,争着吵着要出城攻击张飞,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将张飞的人头提来,献给严颜。

严颜经不住众多将士的一阵哄闹,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兵。严颜点齐兵马,打开了城门,浩浩荡荡的朝着张飞的营地杀了过去。

根据斥候回报,这两天张飞等人一直待在营寨里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一直在按兵不动。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张飞的人给发现了。

严颜带着四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城了,只留下一千士兵守城,一行人疾行了十多里,官道上已经是尘土飞扬,严颜的兵马源源不断的从尘雾中走出来,沿途所过之地,无论是百姓,还是行人。都尽皆避让,生怕会惹祸上身。

当严颜带着兵马来到距离张飞的营寨还有五里地的时候,一名斥候便迎了上来,严颜向这名斥候询问了一下最新的情况,斥候回报张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那里,一直按兵不动,但是防御却很严密。

严颜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吩咐部下朝着张飞的营寨赶了过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严颜带着兵马遥遥的望见了张飞所立下的营寨,但见张飞的营寨驻扎在官道的正中央。周围则围起了一圈栅栏,放置了阻挡大军前行的鹿角,还有拒马,防止遭到突然袭击。

严颜见到张飞的营寨防御如此森严,倒开始正视起张飞来了。他策马扬鞭,手中提着一口大刀,缓缓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距离营寨还有几百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冲着营寨里面的人便大声喊道:“我乃巴郡太守严颜,快快叫张飞出来受死!”

严颜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十分响亮,显得中气十足,虽然面容苍老,但若只听这一声呐喊,断然不会想到这声音出自严颜之口。

营寨里,张飞透过营寨的栅栏向外眺望,但见严颜身披重铠,头戴铁盔,一双阴鹜的眼睛里释放着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是那样的锐利,而且严颜面容红润,中气十足,若不是下颌上挂着一部发白的胡须,或许没人敢相信,这个人已经年过花甲了。

张飞绰枪上马,让部下打开了寨门,独自一人出了营寨,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朝着严颜一指,大声叫道:“你家张飞爷爷在此,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从张飞一出现的那一刻,严颜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精光,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张飞,之前虽然也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张飞的真实身份,结果和张飞失之交臂。如今张飞戴盔穿甲,骑着战马,持着丈八蛇矛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反而觉得张飞自有一番威武在那里,看上去威风凛凛。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本太守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有本事就在刀枪上见真章,谁胜谁负,一比便知。”严颜道。

张飞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希望严太守手下多多留情啊,尽管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