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急忙说道:“别乱动,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敢乱动?快躺好!”
蒯良边说便走,很快便来到了蒯越的床边,看到蒯越的屁股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煞是心疼的说道:“你先躺着,我已经派人去找医生去了,一会儿就会过来,到时候会给你把伤治好的。”
“兄长,你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蒯越道。
蒯良道:“你说你,做事怎么那么莽撞,若是你再冷静一点,就不至于挨这顿打了,而且还差点被斩首……”
蒯越反而笑了起来,说道:“兄长,我觉得我这样做挺好的,至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骗我们,刘琦果然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受到了刺激,把自己给关在屋里面,甚至连王夫人都见不到他。”
“可那又怎么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之前也说过司马懿没有问题的,你就是不听,还要以身试法,结果屁股被打烂了吧?”蒯良埋怨的说道。
蒯越道:“可是亲眼见到之后,我们才最终放下心来不是吗?”
蒯良不再说话了,因为当时他也对司马懿产生了同样的怀疑。蒯越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是却可以印证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来自刘琦的委托,关键问题是在刘琦身上。
过了一会儿,医生便来到了房间里,先看了看蒯越的伤势,然后立刻对蒯越施行救治,弄好这一切后。蒯良给了医生一些钱财,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送走医生后,蒯良再次来到了蒯越的房间里,对蒯越说道:“如果司马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荆州可就是处在四面受敌的时候,可谓是危机重重。刘备派人行刺了刘表,刘琦又怨恨刘备,下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然后关羽、张飞这才出逃到了江东。之后又向孙权借兵夺取了荆南四郡……现在张彦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整个南阳,对襄阳也是虎视眈眈。而柴桑的周瑜也是觊觎荆州多时,这些不利的因素都汇集在一起了,不管是哪一方先发动攻击,另一方都会趁火打劫,而荆州虽有十万带甲之士,但真正能打仗的并不多,要想绝境逢生,逆转劣势,我看是难上加难。看来,荆州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蒯越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司马懿还等着我们向他献上应对之策呢。”
蒯良捋了捋挂在下颌上的胡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想了很久,这才对蒯越说道:“现在的荆州,已经和当年的荆州今非昔比了,实力也变弱了不少,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荆州覆灭。即便是率军奋力抵抗,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无非是覆灭的时间的早晚而已。可是如果战争爆发,荆州境内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就会受到牵连,那些在荆州安居乐业十余年的百姓,也会受到战火的摧残,不仅如此,一旦战争来临,良田将会荒芜,百姓将会流离失所,荆州可能会一下子回到十年之前的萧条景象。这些,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但却又是荆州无力承担的。”
“兄长,依我看,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全部家当,离开荆州,远赴他地,以我们蒯氏的财力,足可以在别的地方很快兴起。”蒯越说道。
蒯良冷笑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荆州毕竟是我们蒯氏土生土长的地方,而且我们也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对不起蒯氏的列祖列宗?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我们却将这里抛弃了,仅仅是为了躲避战乱?而且,我们蒯氏作为荆州士族之首,若是我们率先离开了荆州,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敌人还没有来,我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等敌人来的时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那岂不是白白的将这里让给了敌人?而且,我们的根就在荆州,走了以后,以后怎么还有脸回来?”
蒯越道:“那兄长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蒯良道:“我们家族在荆州是最值得让人尊敬的,而且我们的家族也会在荆州永远的兴盛下去,不管荆州将来属于谁的地方,我们蒯氏一族,都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我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