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随即让人打开了房门,她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看到刘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便走到了床前。

此时的刘冯已经被樊阿治理了一番,嘴角上的鲜血早已经擦了过去,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光着上身,胸口上缠着一条白白的绷带。刘冯的肋骨被马匹给踢断了,樊阿已经为他接了上去,并且用东西将刘冯给固定住了。

看到刘冯小小年纪,便遭受此种大罪,身为母亲的糜贞,也是一阵心疼。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她的儿子,只怕她会不住的落泪。

刘冯安详而又平静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眉头略微紧皱,脸上的表情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糜贞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刘冯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刘冯突然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糜贞站在自己身边时,便蠕动嘴唇,有气无力的问道:“这里是哪里?朕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启禀陛下,我是燕王妃,是张瀚的母亲,这里是燕王府。”糜贞道。

刘冯“哦”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又咳嗽了起来,糜贞忙道:“陛下别说话,只静静的躺在这里就好。”

刘冯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只看见糜贞一个人,便问道:“张瀚哥哥呢?”

糜贞道:“我正是为了张瀚而来,他因为私自带着陛下出去游玩,害的陛下受了重伤,已经被我给重重的责罚了一顿……”

刘冯忙道:“不……此事不怪张瀚哥哥,是朕的错,朕一心贪玩,想要骑马,才让张瀚哥哥举我去骑马的,你千万不要责罚张瀚哥哥……”

糜贞听刘冯一口一个张瀚哥哥的叫着,别提叫的有多亲了,看来刘冯对张瀚的感情并不浅。于是,糜贞便询问了一下刘冯,他和张瀚是怎么认识的。

刘冯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出来,糜贞听完之后,觉得刘冯很是在乎张瀚,便道:“陛下,你受伤了,不管张瀚有没有责任都会受到重罚,轻则重打几十大板,重则处死。你如果真的喜欢你张瀚哥哥的话,能不能赦免张瀚的一切罪过?”

“张瀚哥哥什么时候有罪了?朕怎么不知道?”刘冯一愣一愣的说道。

糜贞于是继续说道:“陛下,你现在是在燕王府里,而你受伤的事情,也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知道你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因为张瀚的话,只怕太后娘娘一定会重罚张瀚的,甚至,太后娘娘还会一怒之下下令杀了张瀚……”

“啊?朕不要杀张瀚哥哥,朕要张瀚哥哥陪朕玩……”刘冯道。

糜贞接着说道:“其实,要想让张瀚活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陛下在太后娘娘面前,不提起张瀚,张瀚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