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间响起了一通沉闷的战鼓的声音,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声音刚刚响起,原先潜伏在周围的黑影,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呐喊,一群群黑影,密密麻麻的朝着乌桓人所在的这片树林里冲了过去。
“希律律——”
树林中的战马首先听到了战鼓的声音,顿时惊慌不已,变得焦躁不安,发出了一声声长长的嘶叫,不少战马更是挣断了缰绳,四处乱撞。
紧接着,乌桓人接二连三的从睡梦中惊醒,刚刚睁开那朦胧的眼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见一道寒光快速闪过,脖颈上便多了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从那道口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尽管用双手按住了那道口子,可依然不能止住喷涌的鲜血,就连想叫都叫不出来,倒在地上是一阵抽搐,过了一会儿,血流干了,也就一命呜呼了。
一时间,树林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战马胡冲乱撞,敌军从天而降,都让乌桓人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更不知道敌军到底来了多少,到处都是呐喊声,都是惨叫声,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敌军。
位于树林里面的乌桓人惊醒之后,纷纷骑上战马,跨上弓箭,拎着马刀,策马便向外冲去,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但是树林里早已经乱作了一团,许多乌桓人都像是没头苍蝇一眼,胡乱冲撞,也不知道该向哪里走。
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聚集在一起,知道是被敌军偷袭了。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也无能为力。唯有逃命要紧。
于是,蹋顿下令东北方向逃窜,沿途遇到不少乌桓人,见蹋顿等人逃走了,也一起跟随着逃走,越来越多的乌桓人聚集在一起,向着东北方向冲去。
疾奔了一阵子,蹋顿等人好不容易冲出了树林。见树林外面没有一个敌军,不禁是一阵大喜,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都策马狂奔,争先恐后,生怕会死在这片树林里。
可是,蹋顿、苏仆延、难楼他们刚刚跑出去不到一里路,只见前方平坦的地面上,忽然竖起了许多拒马,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没有防备,座下战马纷纷撞在了拒马上。被拒马上削尖的木锥给刺死,而众人更是被战马掀翻。滚落到了地下。
后面仅仅跟随的乌桓铁骑,也没有丝毫防备,看到前面出了状况,还来不及拉住马匹的缰绳,都冲撞在了一起,只有极少的战马一跃而起,跃过了拒马。
紧接着,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被拒马堵在里面的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一声声惨叫,一声声马嘶,都汇聚在一起,只见到乌桓人是一阵人仰马翻。
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都紧紧的趴在地上不敢露头,成千上万的箭矢呼啸般的从头顶上掠过,即使刚才跃过拒马的乌桓人,此时面对如此强大的箭阵,也只有被射杀的份。
“大单于,敌军攻势猛烈,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一定是那十万援军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仆延趴在地上,对身边的蹋顿说道。
蹋顿虽然是一阵不甘心,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也无能为力。他道:“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逃离这里,我们趴在地上,千万不要露头,一点一点的爬出去,敌军的箭矢呈现了一个弧形,就说明没有完全包围,我们趁着这夜色,赶紧逃出去,再晚了,天就亮了,想逃都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