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个将领也同时赶到这里。

众人没有寒暄,互相照面之后,便立刻登上了城楼。

当程昱、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站在城楼上的那一刻,便立刻被城外乌桓人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城外,尘土飞扬,数万乌桓人正从三里坡到护城河的这段距离内来回奔跑,马背上的骑士都个个灰头土脸的。

三里坡的那片隆起的高地,已经被乌桓人夷为平地,高坡不见了,坡上的植被也不见了,一群群乌桓俘虏的汉人,正在乌桓人的皮鞭鞭笞之下卖力的用铁锹挖掘着泥土,将泥土装进了麻袋里,然后用绳系好口。再转交给停在附近的乌桓骑兵。由乌桓骑兵将那装满泥土的麻袋带往护城河边。然后将麻袋全部投入护城河里,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

看到这里,程昱、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都立刻明白过来了,乌桓人这是要填平护城河啊。

乌桓人多力量大,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在这段只有三里的地段上,来来回回,反复无数次。而那一袋袋装满泥土的麻袋,则被一点一点的投入了护城河里,护城河里的河水开始不断的溢出来,若照此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护城河就会被填平,那么乌桓铁骑就在无阻碍,如履平地一般的跨过护城河,直抵蓟城城下。

程昱顿时感到冷汗直冒,这样的法子虽然略显笨拙一点。但对于乌桓人来说,却不失为一个攻城的机会。

除此之外。程昱还看到在三里坡西边的一大片空地上,乌桓人所俘虏的汉人工匠正在将一颗颗大树加工成云梯、撞木、木盾等物。

看来,乌桓人在蓟城城下待了两天,终于忍不住,要开始攻城了。

援军尚未抵达,乌桓人就要攻城了,程昱顿时感到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直接朝他压了过来。

“绝对不能让乌桓人把护城河填平了!”程昱紧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说道,“否则的话,蓟城将不保,城中百姓也必然会受到乌桓人的摧残。五位是幽州军的将领,也都是幽州人,难道你们就忍心看到自己的同乡被乌桓人如此摧残吗?”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神色黯淡,都惭愧的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程昱见状,接着说道:“五位将军,仲德知道你们一直在担心什么,主公一夜之间将冀州军的大部分军官全部诛杀,你们是在害怕,害怕主公也会对幽州军下手,所以一直人人自危,军中士气更是低迷万分,以至于接连败于乌桓人之手,对不对?”

“程别驾,我们确实有这个担心,大家都在猜测,冀州军遭受了如此灭顶之灾,我们幽州军估计也不会太远了。”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是程昱从他们五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基本上已经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