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人的计划并不周详,加上用人不当,反被人泄漏了出去,被李傕知道了。

于是,李傕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并且派兵率先袭击了杨定的营寨。

杨定知道事情败露,抵挡不住李傕的军队,便率军逃到了郭汜的军队驻地,与郭汜一起并肩作战,反击李傕。

郭汜得知天子被李傕劫走后,一怒之下,便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指挥大军,与李傕进行交战。

二人一个占领长安城西,一个占领长安城东,相互交战,互不退让。李傕见无法取胜,便胁迫当今天子,封自己为大司马,要在官职上压过郭汜。

天子为李傕所掌控,如若不从,生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李傕的要求,颁下诏书,晋封李傕为大司马,总揽全国军机。

郭汜得知后,便胁迫公卿联名上书,声讨李傕,并且自封大将军,掌管全国兵马。

二人针锋相对。当今天子与公卿都轮番进行劝解。都不能平息二人心中怒火。也不能让其休战。

两军交战月余,都损兵折将许多,但是,却一直不能分出胜负。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李傕、郭汜都先后驱使长安城中的百姓为自己而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硬着头皮上了战场,但多数一战而亡。

最后。整个长安城弄得人心惶惶,许多青壮的男丁,为了躲避战乱,能逃的早就逃了,逃不走的,也只好东躲西藏,生怕被任何一方给抓住。

如今的长安城,遭受了一个月的动乱,早已经是十室九空,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死人。几乎快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张彦听完从关中回来的斥候的汇报后,对长安城的现状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他张嘴便问道:“对了,我另外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曾有什么发现吗?”

“启禀主公,属下调查了一番,至今仍无任何头绪。我军的斥候,几次更改了接头的地点,但始终是逃不脱那个人的眼睛,每每在接头时,都会发现有一封信。此人对我军的斥候可谓是了如指掌,一静一动,都探查的非常清楚。属下以为,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现了什么细作?”斥候回答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对于斥候,我军一向控制的很严密,而且,斥候的数量,也很有限,你们都是跟徐盛一样,是我从浮屠寺里拯救出来的,每一个人在什么位置,我都了如指掌。每次派去执行任务时,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人,除了上次被杀了一个外,另外两个在关中潜伏的斥候,都是每一个月调动一次,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细作。送信的人既然能够一直发现我们改变的接头地点,就说明这个人对我军的行动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又或者是,处在第一线的斥候,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被人发现了……”

斥候抱拳道:“主公,我等的功夫,都不及徐大人厉害,不如,把徐大人派到关中去调查个清清楚楚吧?”

张彦想了片刻,觉得斥候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徐盛是整个斥候军的首领,其刺杀和隐藏的技巧也是最高的一个,如今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也是时候将徐盛调往最需要他的地方去了。

“你说的很对,现在正是需要徐盛的时候,你现在就去临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徐盛,让徐盛尽快启程去长安,彻底的查清楚,一直以来,给我们送信的人是谁。至于临邑的防守,就暂时交给徐盛部下的军司马代劳吧。”张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