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乃袁绍心腹,却被袁谭责打,士大夫受此奇耻大辱,确实应该报复。不过,郭图一向是袁氏心腹,袁绍也待之不薄,他怎肯因为这点小事而转投于我?”张彦用炙热的双眸望着张南,将信将疑的问道。
张南道:“郭图虽为袁绍心腹,但袁绍自从占据冀州后,便一直听从审配、逄纪、许攸等人之言,而审配、逄纪、许攸等人又十分排挤郭图,致使郭图不受重用,郁郁寡欢。郭图此次来投主公,还有一个条件,他希望事成之后,主公能够给他一个太守当当,并且再赏赐给他两千金。如果主公答应,他便协助主公夺下临淄城,并斩杀袁谭。如果主公不答应,他只好先行从城中逃出来,从此归隐山林。”
张彦问道:“若能攻下临淄城,斩杀袁谭,区区一个太守和两千金又何足挂齿?只是,他如何知道我同意了他的条件?”
张南道:“郭图在守城的队伍里面有心腹,只要我于夜晚到了临淄城下,在子时举火为号,城里面的人看到之后,自然就会转告郭图。”
“嗯,如此最好,麻烦你再跑一趟临淄,告诉郭图,我同意了他的条件。”张彦道。
张南道:“末将遵命。不过,末将座下马匹实在太过劳累,末将能否去换一匹战马?”
“嗯,你去吧。”
张南“喏”了一声,便牵着马匹,到了后军,准备把消息传给焦触。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暗自庆幸的道:“果然不出郭军师所料,张彦果然会产生怀疑,还是郭军师有先见之明,先教我如何应对,否则的话,我肯定会露出马脚。”
望着张南远去的背影,一直站在张彦身边没有说话的张纮,此时却突然开口道:“主公,郭图乃袁绍心腹,袁绍一直待之为座上宾,身为袁绍之子,袁谭肯定知道郭图的地位,又怎么会因为郭图的一时求情而责打郭图呢?再说,张南神情自若,对答如流,明显是早有准备,张南之话不可尽信,或许这是郭图之计也说不定!”
张彦笑道:“军师不愧是军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其实,张南、焦触都是被迫投降,并非真心,我之所以让张南前去劝降袁谭,就是想让张南与袁谭商议害我之计。如今听张南的这一番话,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定然是郭图让张南把我引入城中,再让焦触与城里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我身陷重围,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啊,张南、郭图却都不知道,这是我早已经布下的局……”
张纮听张彦这么一说,便放下了心来,对张彦也是另眼相看,万万没有想到,张彦一早就设好了一个局,让张南、郭图自觉的往里面跳!
“主公,那下一步,我军是不是也来个将计就计?”张纮拱手问道。
张彦点了点头,对张纮说道:“局是我设的,但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和军师商议一下,以免出现纰漏。”
“喏!”
张南借换马之际,寻找到了焦触,将自己与郭图的计策说给了焦触听,焦触听后,顿时大喜,更是一番摩拳擦掌。
于是,张南骑上马匹,辞别了张彦,再次前往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