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府现在要去迎接青州来的救兵!”陶谦打断了陈登的话,转身要走。
陈登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陶谦的臂弯,朗声说道:“陶使君,这件事我一定要解释清楚,张彦不是不派遣救兵前来,而是率军攻击兖州去了。相信这会儿张彦不仅已经歼灭了屯在高平县的曹仁军团,还有可能已经侵入兖州腹地,这是围魏救赵之计,还希望陶使君能够谅解!”
陶谦一把甩开了陈登的手臂,愤怒的说道:“围魏救赵?他围住了谁,又救了谁?曹操的大军不还是在这里吗?既然他不想派兵前来援救,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没有了他张彦,本府一样可以找来救兵!”
话音一落,陶谦在曹豹的护卫下,很快便下了城楼,独自将陈登一人撂在了城楼上。
陈登的脸上一阵苦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进城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校尉,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将军果真歼灭了曹仁军团,并且袭击兖州腹地去了?”这时,骑都尉臧霸走了过来,他刚好听见了陈登对陶谦说的那番话,目送走陶谦后,他这才登上城楼询问道。
陈登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只不过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曹操耳朵里,否则的话,曹操的大军应该早已经撤退了!”
臧霸道:“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开阳之围应该就会迎刃而解了。陈校尉,我相信你说的话,张将军绝对不会不顾全大局的,而且他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臧将军能够相信我的话,我也颇感欣慰。只是,陶使君并不相信,他还一直以为是张将军故意不派遣救兵到来呢。”
“陶使君正在气头上,等明天气消了,他应该就会明白过来的。青州的救兵到了,陈校尉不一起去见见吗?”
陈登眺望了一眼城外趾高气扬的青州救兵,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见的。曹操故意撤军放他们进城,就是想连他们一起全部歼灭在这座城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所在,实在是一群愚夫!”
“陈校尉的意思是,刚才曹军是故意撤退的?”
“以曹军的兵强马壮,难道还对付不了青州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吗?”陈登反问道。
臧霸沉思了片刻,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日广陵太守赵昱率军前来,曹军只动用了少量部队,便将其击败,连赵昱也被曹军斩首,而且他与曹军交战数日,其战斗力确实非徐州兵所能比拟。
这么说来,陈登说的倒也极有可能。
陈登望着已经到城下的青州救兵,缓缓的说道:“难得来了那么多救兵,若是都驻扎在城外,与开阳城互为犄角,曹军必然会首尾难顾,可惜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破其中玄机,明日天一亮,曹军再次攻城时,这群人就会见识到曹军的真正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