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宣一早就盯上了徐州首富糜竺,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这次他听闻糜竺要运送一批黄金到彭城,于是便起了歹心,带人埋伏在武原县的必经之路上,劫掠了这批黄金。
除此之外,他还得知,阙宣之所以如此猖獗,竟然与下邳相笮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据阙宣的心腹说,阙宣虽然是他们的首领,但实际上,阙宣却一直听令于下邳相笮融的吩咐,也就是说,阙宣是笮融的手下。
笮融身为下邳相,名义上坐镇一方,保境安民,没想到暗地里却干这种勾当。
如果阙宣的心腹说的确实是实情的话,那么阙宣之所以会劫掠这批黄金,完全是因为听了笮融的吩咐。
关于笮融,张彦知之甚少,只是从阙宣的心腹口中听说,此人与徐州牧陶谦是同乡,之所以能够担任下邳相,完全是因为陶谦力挺。
张彦在大厅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心中怒气仍未消除,反而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他前脚刚进来没有多久,陈登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张彦一脸怒气的样子,便急忙说道:“牢房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如果阙宣真的是受笮融指使,那么劫掠黄金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张彦放下手中的酒,怒气冲冲的问道:“笮融与陶使君是什么关系?”
陈登答道:“前年青州黄巾又起,众过百万,蹿入徐州。陶使君率军讨伐,几番交战后,陶使君反被黄巾贼给包围了。恰逢这时,笮融率众前来投靠陶使君,见陶使君被围,便率众杀入重围,并成功救出陶使君,算是救了陶使君一命。笮融所率领的都是来自丹阳的士兵,其战斗力非常强,而笮融本人又非常的骁勇善战,加上又是同乡,深得陶使君喜欢。陶使君纳笮融为将后,与他携手讨贼,逐渐将黄巾贼驱逐出徐州。战后,陶使君便向朝廷奏请任命笮融为下邳相,并让笮融负责督运广陵、彭城、下邳三地的漕运。除此之外,陶使君时不时还会无缘无故的给笮融一些赏赐,可见陶使君对笮融的重视程度。”
“既然陶使君对笮融如此重视,为何这次彭城之围,下邳近在咫尺,笮融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张彦问道。
陈登道:“陶使君倒是让笮融派兵过来支援了,可惜笮融却不是曹操对手为由,拒绝派出援兵。不得已,陶使君才亲自率领大军从郯城赶来支援。其实,这件事,也让陶使君气的不轻,但从始至终,陶使君似乎也没有提及过如何处置笮融。直到现在,笮融还在下邳相的位置上稳坐。”
正在两人谈话之时,一个女婢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向着张彦、陈登各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大人,糜小姐醒过来了!”
张彦朝女婢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等到女婢走后,张彦随口问道:“糜芳可从昏迷中醒来?”
陈登摇了摇头,说道:“糜芳受的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箭伤很深,差一点伤到要害,加上失血过多,仍处在昏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