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的城墙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陶谦站在城楼上,看到城外撤退的曹军,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侥幸……真是侥幸啊……”
“陶使君,这一切都是张彦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放火烧毁了曹军的营寨,又从背后偷袭了曹操,曹操也不可能会退走!而且,连典韦也被他赶走了……”一直站在陶谦身边的陈登,适时说道。
“张彦功不可没,本府要重重的赏他!”陶谦看了一眼从城外率领骑兵队伍缓缓靠近的张彦,转身下了城楼,“都跟本府到城门口来!”
一行人很快下了城楼,跟随着陶谦来到了城门口,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等待着凯旋的张彦。
张彦率领两千多骑兵,一点一点的靠近彭城,越是靠近,血腥味就越浓厚,马蹄下面,是成堆的尸山,成片的血海,他踏着这尸山血海,看到这里惨烈的情形,就足以想象的到这里经历着怎样的战斗。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越发感到乱世人命如草芥,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快接近彭城的城门时,张彦看到陶谦率领将士们等候在那里,他下令身后的骑兵停在原地,自己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取下拴在马项上的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径直朝城门口走去。
张彦走到城门口,见到陶谦立刻举着手中的包裹朗声说道:“末将张彦,幸不辱命,沛城一役,不仅烧毁了曹军所囤积的粮草,还斩杀了曹操之子曹昂,特将曹昂首级献给使君!”
话音一落,张彦便打开了那鲜血淋淋的包裹,从里面露出来一颗人头来。
陶谦既惊又喜,也不嫌弃张彦身上的血污,紧紧的抓住了张彦的手,激动的说道:“明达,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张彦谦虚道:“末将不敢居功,之所以能够有此成就全赖使君指挥有方,以及陈校尉的妙计,还有众多将士的浴血奋战……”
陶谦听张彦居功不自傲,心中越发喜欢,开心的道:“明达太过谦虚了,无论如何,这次能够击退曹军,你的功劳最大,本府定要重重赏你!”
陈登一直站在陶谦的身边,见张彦谦逊如此,突然插话道:“张校尉临危受命,非但完成了陶使君交托的重任,还在我徐州最危急的时候赶走了曹操,解救我徐州军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是我整个徐州的恩人。陶使君既然说要重赏张校尉,张校尉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可就是看不起陶使君了……”
张彦看了陈登一眼,见陈登炙热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希冀,并且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不再推辞了,欣然道:“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操退走了,徐州就等于躲过了一劫,陶谦是最为开心的人了,一手抓住张彦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握着拍了拍陈登的背脊,朗声说道:“我徐州文有元龙,武有明达,本府可以高枕无忧了……”
之后,陶谦下令将士打扫战场,厚葬阵亡将士,并统计名单,登记造册,立碑以供后人瞻仰。
随后,陶谦让人将曹昂的头颅悬挂在彭城的城头上,并在彭城内大摆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