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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奥塔基利乌斯出现在门前的视野当中,这个时候大祭司几乎都要把身子坐起来了,扶着把手。

“你真是得体面些,不愧是双耳陶罐。”这是两日后,阿狄安娜对他说得第一句没好气的话语,而那边攸艾吉特也心事重重地站立在父母宝座的旁边。

不久,赛里斯的使节终于出现了,简直和李必达所想象的一模一样:中等的身材,穿着高贵而古朴的衣服,手中举着挂着旄羽的铜节杖,环佩叮当,步伐凝重,礼仪周全,带着华夏衣冠,穿过了长长的欢迎队伍,手持着赛里斯帝王的国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使节看起来,约莫正值壮年,比李必达要稍减数岁,但是气度非凡,当其在台阶上,对着李必达与阿狄安娜这位“王与后”(应该使节就是如此认为的)再拜施礼时,李必达急忙起身回礼。

而后,使节从随从那里举起礼物和名刺,呈交到了李必达的手中,放到大祭司的手心里,代表着赛里斯馈赠的,是对玉做的璧,一大一小,显然有个是专门送给阿狄安娜的。

玉璧抚摸在手中,一股温润和无垠顿时充满了李必达的周身,暖洋洋的,这才是赛里斯子民最爱的君子之物啊!

接着,那使节展开了国书,抑扬顿挫地朗读了起来,其间读音李必达十不懂其一,但是他的泪水居然都流下来了,连阿狄安娜也感到欣慰,便伸出手来,擦拭着男人的面颊,因为她很容易就看得出——双耳陶罐真的和那使节一样,真的都是赛里斯人,这也代表着在二十多年前,在路库拉斯的军营里,双耳陶罐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自由的,是赛里斯贵族出身,他是有自己的名讳的!

看到李必达朝自己望来,阿狄安娜也微微一笑,而后两个人的手很自然地重新握在一起,“赛里斯的说话,赛里斯的说话,可真是动听啊……”说着,大祭司闭上了眼睛,仍由泪水断下,似乎进入了完全享用这一切的境地。

良久后,当那使节将国书给阅读完毕后,李必达亲自起身,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转交到马提亚手捧的珐琅匣子当中,其实这所有的都是礼节性的东西——早在先前,奥塔基利乌斯就告诉他,赛里斯出使得非常成功,那边的帝王对这边的世界非常感兴趣,并且希望能与李必达联手起来,互相确保安康长久。

总之,通商通使,并且开辟海上航路,绕开帕提亚的控制的事情,联合沿海的国度这些问题,完全都妥当了。

最后,李必达干脆继续使用拉丁话了,他请求要盛大招待使节一行,这时候他才想起了,他还不知道这位使节的名讳呢,便连连道歉,叫攸艾吉特将刚才的名刺给取来。

结果,在阳光下,李必达看到那个竹子做的名刺之上,赫然刻着“汉天子中郎将使持节,王启年”。

李必达虽然不会说那时候的赛里斯话,但文字他可是精通的,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就是这行字,毫无差错!

第15章 优拉贝拉的降服

“一个在四分之一世纪里连年战争而力量消耗殆尽的国度,是不可能单独抵抗武装起来的整个世界对它的进攻的。”

——恩格斯评拿破仑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