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微笑着上前,先是与小菲利普斯拥抱,而后上前亲吻了继父的指环,“如何?身为元老刚刚散会归来?看起来可是很有精神。”
继父哈哈笑起来,而后将长袍给撩了几下,带着某种神秘不可测的语气,拍拍少凯撒的后背,边往中厅走边说,“怎么可能没有精神?现在元老院只需要对某人的提案和想法,不间断地通过盖章就行,整个九百人都是某家族的婢女,我根本无需费口舌,也无需浪费精力去思索什么,有人代替了九百人的大脑。”
“这样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做事情效率要快了许多。”这时,少凯撒才不愿意继续说监护人的不是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图里努斯,你也成为了君主制的拥趸了吗?”继父继续开着玩笑,“说笑了说笑了,我也是最喜欢说这些戏谑话的,图里努斯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的监护人,不然我的官阶可就不保了。”
“继父与监护人的关系可是相当不错呢,他怎会不知道你所说的全是玩笑话?又何必需要我在中间鼓动唇舌呢!”
这句话让菲利普斯十分受用,他当即就走上了中厅,对阿提娅说,将家庭里所有的资产全部折现拿出来,全力支援我继子的竞选活动。
结果在晚宴时刻,门阍奴隶忽然慌慌张张来到,告诉主人们,“外面有个奇形怪状的不速之客”。
“所谓的奇形怪状,那就是指的我。”还没等少凯撒答复什么,那个神秘客人居然直接闯入进来,而后将遮在脑袋上的斗篷给掀下来,露出个怪异丑陋的面容。
“是库里奥,是你!”少凯撒不由得失声喊出来。
厅堂里的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在灯火下显示出灰扑扑的色彩,库里奥不发一语坐在了坐榻上,与少凯撒相对而视,“叫你身边的两位都出去。”库里奥冷冽地说,“我只要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库里奥所说的两位,就是梅塞纳斯与冯特尤斯,少凯撒拍拍膝盖,摆摆头,意思叫他俩按照库里奥所说的去做,暂时退到外面去等候,“好了,你到底来,是要做什么?你是奉着父执安东尼的想法来的吗?”
“不,我没有奉任何人的想法,安东尼?他现在已志气全消,整日就与富丽维亚在山南高卢到处游山玩水——好吧,说直接些,我来是救你的,少凯撒。”库里奥冷笑几声,说到。
“很抱歉,我可没有任何在眼前的危险,需要您远道而来,冒着被李必达密探发觉的风险,来提醒我一件虚妄而不存在的事。”少凯撒不以为然,随后他就做出要送走客人的手势。
“那么就请少凯撒阁下,好好看看我的容貌好了!”库里奥忽然冷笑着,大声做出了这个奇怪的要求。说完,他就将座椅向前挪动了几步,以便少凯撒能看得更加仔细。
而少凯撒却本能地将身躯往后靠,库里奥好像早就预料到他的这种反应似的,哈哈笑起来,用手指指着脸上纵横蜿蜒的疤痕,“曾经我也是与凯撒一样,是罗马城整个黄金青年时尚的引领者,放荡、忧郁、漂亮、瘦削,这些都是人们经常加诸我身的形容词汇,那个时候无论是男人和女人,只要是喜爱容颜的,都会拜倒在我的身下,我在情场之上只有一次失意,那就是因为我败给了伟大的权势,那次后我认识到了没有权力的男子,是根本无用的,但我后来又发觉,失去了容颜这个美丽无当的东西后,我的痛苦和失落更为巨大。”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少凯撒觉得这位实在是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