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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差些就叫屋大维呕血倒下了,原来他拼死拼活忙了半天,到了西塞罗的嘴里,只能和潘萨和狄希莫斯共享谢神祭,狄希莫斯倒摇身一变,保住了性命、权位和军队,他本人则什么都不是,将来回去罗马城后又要从普通的法务官开始做起,还得遭受许多人“不过是依仗养父和监护人岳父庇护”此类的轻蔑评价,也许他再熬十来年,就能参选执政官,因为西塞罗许诺过他,可以提前十年竞选,但到那时候他早已成了囚笼里的金丝雀了。更为重要的是,元老院根本没犒赏六军团和十二军团,他拿什么去笼络这两个军团?马上他们会毫无阻碍和留恋地离开自己,投向原先饲主的怀抱。

夜风里,屋大维再度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接着就放下架子,微笑着问潘萨说,他的监护人和岳父在哪,是不是因为军务太繁忙没空出来见自己,“没关系,我刚才就在找渡船,马上我过河去拜谒他?”

屋大维将“岳父”喊得很亲很亲,但潘萨却遗憾地回答说,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在两个白日刻前,就带着卫队先一步骑马离开营地了。

“去哪了?”

潘萨带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语调说,“去了安东尼的营地了,现在想必已经抵达了,他的马是很快的——你也知道,凯撒党徒不可再分崩离析下去了,是该搁置恩怨,携手并进了,李必达乌斯叫我转告你,马上他就会前来联络你的。”

这下,屋大维几乎是双眼发黑了,他即刻伏在了马鞍上,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轻松地就被彻底夺走了,少凯撒只能在卢比孔河边被尊敬地“晾晒”了起来。

而安东尼的营地里,人声鼎沸,许多兵士都握着木栅,有的如猴子攀爬上了塔楼,他们看到,营地正门前,李必达就带着二十人上下的扈从与卫队,左边是帕鲁玛,右边是杜松维耶,前面是步行的阿尔普,站在那里,手持马鞭,对着所有人大喊,“我以共和国执政官兼大祭司的身份,是来统一凯撒党派,并且解除安东尼与盖乌斯兄弟的公敌身份的,当然只要安东尼同意的话,你们也不再是公敌了。”

一会儿后,安东尼就热泪盈眶,在官兵的欢呼雀跃里,走了出来,这次他又跪到在李必达的面前,但是是发自内心的:果然利奥说得无错,李必达还是顾念与他的情谊的,第二次谅解了他,以及他的家人。

而跟在安东尼身后的,是披着军事护民官红色披风的利奥,他慢慢儿端正上前,侧道而立,向父亲与帕鲁玛行礼致敬,“父亲,兄长。”

帕鲁玛滚落马鞍,跛腿上前,和利奥拥抱在了一起。

“库里奥,你出来罢。”这是李必达带着卫队踏入安东尼营帐的第一句话。

果然,在帷幕的后面,库里奥带着复杂表情转了出来,“我一早就猜到是你,不然马可怎么会非要不顾情谊,不听我的劝说呢?”李必达看着他,接着坐了下来,“如何,听说你在刚才还劝马可与图里努斯联手,来对抗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到底能给马可带来什么好处?”

“能带来他的独立和自由,他想如何就如何的权力,而不是在你操控的线下当个傀儡。”库里奥径自毫不客气地答复说。

李必达笑起来,他接着也开诚布公对所有人说,“我现在有的是财力和军团,但我缺乏必要的门楣、血统,还有本身无法成为旗帜,所以我渴望将凯撒党拧成一股绳来做事,大家利益均沾,不是更好。”而后他指着库里奥与安东尼说,“你们啊,就是私人的欲望太多,才会在先前被协和神殿耍得团团转,几千名凯撒老兵无辜战死,得到了什么?图里努斯得到了个随时都能被取消的代理官职,马可你更倒霉,居然得到个公敌宣告,而杀人凶手们若不是我进军罗马的话,怕是个个活得比你们长久并且滋润。”

听到这话,安东尼都羞惭地垂下了脑袋,接着李必达拍拍膝盖,说到“不用也无所谓了,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马可·安东尼你依旧是我的副手,现在凯撒党所有的中坚和军团不要再被元老院耍得团团转而自相残杀了,联合起来,进军罗马!”

还未等安东尼和库里奥表示什么,李必达就极其大度地替他们询问了,“尽情说,你想要什么?一切战利品和荣誉,我们都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