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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泰兰尼昂扬着手里的书状,回答说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因为罗马律法规定,异邦人在拦截独裁官的队伍时,是不允许在嘴里牵扯到任何公民的罪行的,所以自己只能采用这种方式。于是,凯撒的贴身奴隶跑了过去,将泰兰尼昂的书状取来,但那奴隶刚准备在队伍手手传递时,这时许多元老蜂拥从大剧场走了出来,摆出了迎接凯撒的架势,他们的扈从和武装奴隶开始蛮狠地驱赶围观的人群,当即整个街市上发生了混乱,泰兰尼昂也被人潮给往后推着,他还在高呼着,“凯撒,看看里面的东西吧,看看里面的东西吧!”

“陈情书状继续传递,但队伍也要继续开进,时间快来不及了。”狄希莫斯趁机下达了命令,于是所有的人开始吹响喇叭,迈着步伐朝大剧场走去,待到凯撒好不容易接到了那份书状,还未打开时,卢加、司平泽尔和卡斯卡等几名元老都争着上前,亲吻凯撒的手臂,这使得凯撒不得不暂时将书状放在手里,与他们寒暄,而这会儿布鲁图也走了过来,因为他已是首席大法官了,必须要站在集会所台阶上处理所有人的当面申诉,故而距离凯撒最近。

“请进去吧,伟大的独裁官阁下,数百名特选父亲有很重大的事项,需要得到您的意见。您手中的那份书状是什么?”布鲁图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到那份书状上。

凯撒轻轻将它掂了两下,笑着说,“里面是知情人,控告你们要合谋在这个集会所将我杀害,因为我解散了蛮族卫队,也因为我想要当国王,现在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尽快回去,因为今天我原本就不想来,巨大的彗星预示着一样沉重的灾异。”

说完,凯撒就盯住了布鲁图,而周围的元老们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特别是卢加,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希望得到宽恕的话语了,那边台阶上的喀西约的心脏也要跳到了嗓子眼,但布鲁图的神情却很冷静,他笑了出来,就像凯撒说的是开玩笑般,说“那正巧,今天我携带了锋利的匕首来,如果有人对尤利乌斯·凯撒不利的话,我布鲁图将永远保护您。”

“是吗我的孩子,我可以相信你对不对。”凯撒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但他最终还是将泰兰尼昂的书状交给了贴身奴,随后让扈从与家奴在剧场入口处外等待,“你的匕首呢,布鲁图。”

“就在身上。”连布鲁图都有些不自然起来,旁边的元老重新瑟瑟发抖,他们害怕凯撒会真的要求搜看布鲁图的袍子内藏了什么,因为这时强壮的扈从都在独裁者的身旁,动起手来,怕是要刺死这位不是特别容易的事。

但凯撒听到这个回答时,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随后就扶着布鲁图的后背,走入了剧场内厅,而十几名元老们互相使动眼色,急速地将凯撒身后的范围全部占据,这时站在高处迎接的喀西约,也对狄希莫斯暗中示意了下,接着狄希莫斯就要求自己带来的斗剑奴,将剧场面对街道的那边的栅栏全部都占据,不允许任何“迟来的人,打搅这场集会。”

“告诉所有在城市里待命的其他斗剑奴,叫他们全过来。”狄希莫斯对名心腹门客说到,接着那家伙便绕到了剧场和广场间的通道,穿了过去。

这时候,剧场内的其余数百名元老,看到凯撒顺着过道朝大厅走过来,便齐齐地站好,准备聆听独裁官的远征方案,其实这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对刺杀行为不知情,即便有的听到了风言风语,也没有参与到这个圈子里,所以态度是将信将疑的,只有数十名真正的阴谋者,都怀着利刃,站在了过道的最前方,按照喀西约事先安排好的那样。

“我们得在今天好好向执政官尤利乌斯道贺,因为四天后他就会被狄克推多尤利乌斯罢免。”其中,站在后面的西塞罗还和女婿优拉贝拉等人开了个玩笑,周围听到的人都会心地笑起来。

宽阔的过道处,在剧场墙壁的一处凹进去的柱廊,立着庞培洁白的雕像,当雕像主人还沉在非洲米克宁盐湖的泥淖里发黑发臭时,这座雕像却洁白如新,原本凯撒的手下曾经想把它给砸毁,但凯撒阻止了这件事,而今日当他走过这雕像下,下意识朝着它看去,“庞培”脑袋上悬着的那绺头发阴影更加深重,这使得它的嘴角和鼻梁的形状,都带着不可名状的诡异轻蔑的笑容。

在雕像下设着把圈椅,接着从凯撒的对面,卡斯卡当先走了出来,他直接半跪下来,摸着凯撒的袍角,请求凯撒将先前在广场上开革的两名护民官官复原职,并恢复他俩元老的身份,“因为这两个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另外边,布鲁图就手便将凯撒扶着,坐在了雕像前的圈椅上,前后左右的元老立即轰然围了上来,凯撒觉得周边空气不对劲,到处都是嘈杂的脑袋在晃来晃去,他隐隐觉得愤怒和恶心,便喊起来,“有什么事情都去大厅处理,你们这些布鲁提人和库米人。”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又开始口眼不做主起来,手脚有些发麻,难道要在这儿犯病不成?

而卡斯卡还在扯着他的长袍,这让他尤其恼火,凯撒便准备将对方推开,结果当他刚把手给伸出去,卡斯卡反倒大力将,将凯撒的袍子从肩膀上扯落下来,“可恶的卡斯卡,你到底想做什么!”凯撒用拉丁语喊出来,接着就是金属武器掉落的声音——卡斯卡用力过猛,导致他的匕首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整个场面仿佛有一霎那的寂静,西塞罗、优拉贝拉等后面的元老,都呆住了,怔怔地看着过道处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