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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贿选吗?这是共和国肌体内最大的毒瘤,每个本应正直的公民都在把自己的选票待价而沽,我马上担任法务官其间一定要纠正这种恶劣的积习,对于名真正的罗马公民来说,被美德和高尚感召才是他应该担负的职责。”小加图路过几名肮脏乞丐的街角处,连余光都没有扫视一下,急匆匆地说着。

“可是舅父您没有把话说完整,应该是这么描述的,对于任何邦国的任何公民,有两种办法可以感召他们,一是美德,二是金钱,可后者永远比前者要奏效。”就在布鲁图还要争辩时,费里帕斯摁住了他的肩膀,只对女婿小加图说了一句话,“你要纠正共和国的陋习,也要等到你竞选大法务官或执政官成功之后。”

“而现在凯撒与庞培的党羽层出不穷,就像马克西母排水沟里的老鼠般,贪婪地打听着哪怕是三年后执政官的位子。”喀西约这句话算是对费里帕斯的补充。

夕阳余晖下,小加图有些伤感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所有人,而后摸摸下巴,又抬起了光脚搓搓。哪怕是最寒冷的冬天,小加图也只披着件无袖的毛料托加,外带光脚丫,这几乎成为他个人的标志,罗马普通市民和兵士都会开玩笑,说各位朋友你们怎么判断冬天来了?不要迷信神庙里拿着历法书的祭司们,什么时候加图披上那件半旧毛料长袍,冬天就准时来了。

“好了,诸位朋友,我已经承诺你们,马上剩余的这笔钱一分不差地,一半用在偿还我岳父的欠债,另外一半用于我姐夫杜米久斯的执政官竞选。还有,马上来年盖比努斯前去塞浦路斯时,那个李必达就得被逼交出军权了,我会关注此事的——能打败毒蝎子的,只有沙漠里的王者,毒眼镜蛇。”小加图很冷静地将恢复些热气的脚丫往地面上踩了两踩,便继续往前走去,直到深金色的阳光把他微微带着淡白的头发洒满。

已经初春的塞浦路斯岛,一面巨大的镀金眼镜蛇标高高招展着,吹笛者托勒密带着蓝色征战王冠,立在轻型的两轮战车上,身披皮革与甲片,腰胯雕饰华美的弓箭,手持金色权标,在宫廷与女儿的伴随下,站在萨拉米斯外的山岗上,当真是威风凛凛。

李必达在烂漫的花丛里,骑着纯白色的猫头鹰,哒哒地驱上山来,对着吹笛者笔直行礼,请示点阅是否可以开始?

法老重重而激动地点点头,而后举起手里的权标,在四周慢慢转示一圈,十六名身披狼皮斗篷的十三军团号手鼓起腮帮,吹起了澎湃的曲调,法老身边的卫队高叫着举起长矛,这时山岗之下,最先走过的附属骑兵大队,他们骑着刚从希腊皮奥夏购入的马匹,这是种非常神气的中型马驹,排成密集的队形,马具、盾牌与砍剑互相摩擦撞击,发出十分让战场人士心醉的声音,最前头的骑士手里举着刻着努马王画像的旗标,这是李必达最先要求的,因为传统的军团大队单位是没有独立旗标的,只有第一百人队举着铁手银环(银坏数量代表还拥有完整百人队的多寡),其余百人队全看第一百人队的旗标所指,之间没有任何差别,现在十三军团则各个兵种大队都有独立形态的旗标,这样指挥讯号便能更加方便下达到各大队。

就在法老不断颔首赞许时,附属骑兵大队突然冲出一支横队,他们在马背上拉弓搭箭,嗖嗖嗖,山岗边沿竖起的标靶纷纷得中,小艳后率先喝彩起来,而后很快衍化为漫山遍野的叫喊声。

随后走过来的附属弓兵大队,他们带着雅典式扁圆骑兵盔,穿着皮革上半衣,上面缀着甲片,举起手中形态不一的弓矢,他们的旗标是镀银的百足蜈蚣,朝着山岗上的法老呼喊致敬。

“战无不胜的军团辛苦了!”

“为法老效命!”

在接着走来的主力步兵大队,他们头盔不一,铠甲不一,盾牌形状也不一,不愧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十三军团,这支队伍的光荣传统从他们的装束上便能看出,他们的旗标是金苍蝇,这在古代是瘟疫与死亡的象征,他们相信自己的剑能给敌人带来这些恐怖的东西。

“战无不胜的军团辛苦了!”

“我们全是法老的死士仆人!”

最后整齐走来的十三军团与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这批人稍微有些正规军队的养子,披着锁帷子,举着军团盾牌,列着密密麻麻的重型标枪,举着喀提林铁手旗标与狮子旗,前者是精神抖擞的西班牙人塔古斯擎着,后者则是满脸疤痕的海布里达举着,中间夹着醉醺醺的军事护民官马可·安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