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狮子旗的荣耀在所不辞!呃!”安东尼差点把喉咙里的酒水和半消化的食物给呕吐出来。
“司令官阁下,那个叫铜焊头的来了。”过了半个白日刻后,骑楼第三间公寓的萨博扶着带着藤蔓和盆栽的百叶窗,望着那道木梯说到。
李必达便也伏在百叶窗边,果然是那个阿谢尔,她容貌焕发,李必达的视力可是顶好的,一眼就看出她使用了香水,来前也一定加了祛毛的工序,根本不像之前在罗德岛所见的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更为直接的是,她披着艳丽的红色斗篷走上木梯的,这就是罗马妓女的标准打扮。
“唔,阿谢尔以前果然和克劳狄、安东尼他们厮混很久,所以安东尼发出邀请,她即便有心理斗争,但立马就赶来了。”李必达说完,便和萨博坐在公寓间的长榻上,细心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因为安东尼就在那儿。
门响动之后,先是细微而激烈的交谈声,一会儿后就听到悉悉索索的扒衣服声音,而后就开始呻吟、叫唤起来,透着比较薄的木板墙壁,不住地朝这个房间钻。李必达和萨博脸色尴尬,互相对视着,一个想起了波蒂(当然还有其他什么人),一个想起了娜芙迪迪,便都小声咳嗽起来,为了化解这种氛围,李必达首先发问:
“你和小加图谈的结果如何?”
“恰如您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小加图在约瑟夫商会的诱导下,愿意去外地拍卖出售战利品,但他还因此拒绝了提供预算和给养给我军团。”
“嗯,这个倔驴子也有狡猾的一面。”李必达说着,这时那边阿谢尔像头母犬般,随着床榻的地动山摇,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而安东尼则喊着军团操练的口令,也是越来越带劲。
两人便又沉默了会儿,李必达为化解更加尴尬的氛围,就让萨博把军团阵图的草纸拿出来,两个人靠着墙壁开始研究起来,毕竟马上要和埃及的军队开战,在阵型操典方面需要很大的改变。
就在两人谈得入巷时,突然墙壁板狠狠地连续被撞击起来,只把复辟军司令官靠在上面的脑袋猛地顶了个踉跄,灰尘飘得他满头发都是,惊恐地扶着长榻扶手,那边的墙壁还在有节奏地撞着,伴随着阿谢尔呜呜呜的含糊不清地喊声,还夹杂着她与安东尼互相对骂,“这臭娘们到底憋了多久了!”李必达用阵图纸扫了下头发,低低骂了起来。
终于,随着那对男女几声不由自主地长呼吸,而床榻不再发出巨响时,两人知道旁边可算是消停了,大概下面安东尼要和那妓女边吸食迷幻剂,边谈些条件了,便挨靠了墙壁板上,准备听要紧话语。
结果突然墙壁板又猛烈摇晃起来,司令官大人又被落了一头一脸的灰尘,气得他要破口大骂了,这安东尼要你套取个情报,你这么卖命干吗?但这次摇晃的部位不同,刚才应该是安东尼举着阿谢尔靠在墙壁上猛顶的,所以司令官大人刚才是隔着木板,被阿谢尔的臀部撞到的;这次方位明显偏上,看来是阿谢尔被安东尼从后背猛钻,耐不住用双手抵着墙,好支撑着不倒下。
萨博也连连点头,看来也看出了两次鏖战,决战点的不同。
于是两人又一起摇摇头,将阵图拿着,坐到那头的长榻上继续讨论了。
大概大半个夜晚刻后,墙壁板才算避免了被撕裂的命运,结束了剧烈的动摇,下面就是安东尼说了什么,阿谢尔似乎便喘着粗气便低声应答,没多久木梯道响动,李必达与萨博贴着百叶窗,看来那个铜焊头阿谢尔头发凌乱,匆忙地连红斗篷都没敢带,两条腿像合不拢似的,扶着木梯把手,一让一让地慢慢走了下去,看来是被折腾到位了。
“看来淫邪瘟疫成功了,这下就安心了。萨博,我们明日便返回军营,准备立起冬营和营市,着手来年埃及的远征。”李必达急忙把行李拾掇拾掇,就开始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