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西塞罗疯狂地在攻击着克劳狄娅,他拉来她前夫家的女奴作证,证实她与亲弟弟关系暧昧:“十五岁大的克劳狄,依然以怕黑的名义,和你共宿一床,全罗马人都以你们这对亲姐弟的丑闻为餐桌上的开胃甜点。”
“听说你的绰号就是小铜板,你的情夫曾答应要给你一袋银币,结果你打开来看里面全是铜板。”
“你和那些浪荡公子哥儿滥交,不单单是在拜厄的游艇上,更在罗马城的各个地方,隐蔽的后街角落,肮脏的十字路口,只要你认为享有你肉体的对象有利用价值,你随时就像个妓女那样出卖自己,你勾引那些在剧场坐前十四排座位的出身高贵的男子,诱导他们走向道德败坏,但却和出身低贱的平民在床笫上云雨厮混,你甚至连还在玩核桃游戏的幼年人都勾引,伤害了他们的元气和童贞!”
“你用最粗俗的平民语言和人交谈,败坏罗马城市的风气,还想在交际场上赢得女人的权利,你弟弟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榜样,我不但此次会让你弟弟因为侵犯大祭司宅邸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还会让他失去竞选护民官的资格。”
西塞罗毫不留情,而克劳狄娅虽然被攻击得体无完肤,耳边响彻着弟弟凶狠地咆哮,但她还是难得地保持承认般的缄默,但西塞罗威胁他弟弟就任官职的资格时,她甚至哀求这位最强大的雄辩术专家,对她的家族网开一面,因为像克劳狄家族这样的,政治前途就是生命所系。旁听席上的路库拉斯停止了笑,看了看他前任的妻子和妻弟,又看了看被束棒责打后趴在原地喘气的养子,沉默了会儿,也觉得在这场喜剧里得到的快乐已经够多了,就离开了席位回普来玛别墅去了。
这时,伴随着西塞罗酣畅淋漓的胜利,外面暴民的鼓噪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可怕,就连陪审团的成员都开始瑟瑟发抖,“你弟弟是否有资格,得看尤利乌斯·凯撒阁下认为不认为有惩处他的必要,但我相信凯撒是有这样的愿望的,你弟弟的前途完了,一个被判有罪的人,和喀提林当年同样,会自动取消竞选执政官或护民官资格的。”
但就在路库拉斯离去后,以及西塞罗传唤凯撒来法庭作证后,很长段时间,直到外面的暴民都点起火把,凯撒还是没有来到。
最后,苏布拉区尤利乌斯家族的一名老奴,在经过许可后走入了法庭,“主人已经离开了罗马城,前去远西班牙赴任总督职位了。”
不啻又是颗炸弹爆炸般的效果,卡图卢斯表示异常的不解,西塞罗则气急败坏,克劳狄狂喊狂叫,卡拉比斯暗中冷笑,“不过临行前主人说,他不愿就此事做出任何表态,他本人对克劳狄没有任何仇恨和敌意,但凯撒的妻子贞洁是不允许受到怀疑的,所以他休弃了佩佩娅。”
“好了,陪审团的诸位可以投票了。”卡图卢斯气愤地说到,天色已晚,而且这场闹剧他也看够了。
没过一会儿,一名陪审团成员颤悠悠地站起来,看了下外边四处皆是的火把,开始向法务官卡图卢斯申请“投票保护”,因为他们害怕走出法庭后,会遭到残酷报复。
卡图卢斯很是不屑,他先是陈诉了番,“难道你们不是法律和民众所选出的人吗?居然还畏惧暴力的报复,而不敢做出合情合理的判断,为了保障投票的公正性,我可以派出扈从们护送你们安全离开,但记住得是在公正的前提下,书记员已经统计好了,共有五十五人决定被告是否有罪。”
很快,扈从们举着三个陶瓮,以供投票之用,但递交上来的结果却让卡图卢斯大为光火:五十五票,居然有四十九票是nonliet即弃权票,把卡图卢斯差点没气死。“陪审团保护启动,三日后再行投票!”他宣布了这项决议。
“尊敬的法务官阁下,投票应该在次日凌晨到来完成,如果过多人弃权,就进行第二轮乃至第三轮,直到结果出来才行,这样最公平!”西塞罗大声请求到。
但卡图卢斯实在是太累了,他请西塞罗也暂且回去养精蓄锐,三天后他坚信会有公平的结果,届时他会请求加强法庭的警卫工作,并强行驱散那些排污沟和浮岛里居住的“臭虫蝼蚁”,防止他们继续恐吓或捣乱。
最后,卡拉比斯是倒着伏在担架上,克劳狄、安东尼、库里奥和克劳狄娅四人一起亲自把他给抬出了大法庭,“凄惨,我上次出来可比这次威风多了。”卡拉比斯满脸痛得是汗,自嘲着说到,两边的民众则欢声雷动,高呼着敢和卡图卢斯、西塞罗这帮元老院派对抗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