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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出心声,便露出了本来嗓音,杨小星听他声音和语气,顿时便如被打了一剂强效救心针一般,喜极而泣探出藕臂从他肋下紧紧一箍,颤抖着香唇低声喊了一声爷,却是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这当真便如保罗当初给她说故事那般,一个盖世英雄踏着七色的云彩,来接那身穿七彩嫁衣的女孩,浓浓柔情便如一旁铜灯里面焚烧着的檀香一般弥漫开。

两人相拥而立,小星大悲大喜之下,却是一丝儿力气都没了,软在保罗怀中只晓得低声喃喃叫着爷。保罗一把抱了她放在床上,这才轻轻摩挲她隆起的腹部,低声说:“未婚先有子可不合礼节法度,小星,可苦了你啦!”说着又探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那原本圆润健康如脂如玉的香颊此刻却是如此清减瘦削。

这一句话便露出本性来了,正是陈氏保罗的贫嘴风格,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杨小星熟了不能再熟的,她半卧在床上,伸了手覆盖在保罗手上,心中当真是欢喜得恼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满蕴着柔情看着对方,虽然那张俊俏的脸蛋并非情郎所有。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无语,俱都是有些沉溺在回忆中。良久,小星这才低声问:“爷,你这张脸蛋?”

保罗伸手在脸上一抹,顿时恢复本来面目,低笑着说:“这可不是七十二变么。”

“爷,你瘦了。”小星伸出柔荑痴痴抚摸着这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蛋。保罗有些默然,出使大辽、下江南,眼下又潜来西夏,便没一天消停,哪儿还似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的日子,虽没钱,却滋润得很,只在东京四下闲逛,说书、逛窑子、追花魁、打群架、调戏小娘子,比衙内还衙内呢!

他这番道理,便像是人们走上社会,房子、车子、妻子、儿子,什么都有了,却偏偏怀念大学的生活了。

两人低声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时候保罗突然正色说:“小星,我原应该硬着心肠,只是,终究舍不得你,这才相认,你一定要记住,万万不能让香香知道,平日也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若是在公开场合看见我,便要装作从未相识,不然便是杀身大祸……”

“爷,我懂。”她靠在保罗怀中轻轻点头,这道理其实一早就明白了,若不然,怎要变一张脸蛋?

“等此间事了,我便带你和香香回东京。”他说着,便吻在了小星嘴唇上。

吻着那火热双唇的时候,他在想,大爷我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可是,这重要么?

小星被他一吻,顿时情动不堪,娇躯火热起来,只觉热浪盈身,当真是淫情汲汲爱欲恣恣,身子骨便似化开一般腻在了保罗身上。

这月事中和怀孕中的女子最是情欲旺盛,能给母大虫那般女子上生理卫生课的保罗爷自然知晓,算算日子,去年春后夏初,正是自己和香香小星二人在凝翠楼一番云雨高唐,将将便七八个月,这时候的孕妇因为盆腔充血的缘故,最是容易情动不堪。

因为明白性高潮中子宫收缩对腹中婴儿其实颇有好处,他倒是没太多顾忌,只要温柔些,自然是可以的,当下便贴在小星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让爷好好疼你好不好!”说着一双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些男性对大腹便便的孕妇体态失去“性趣”,不过保罗爷这等淫贼绝对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