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又是黄二,一口羊羔羹喷在了地上,满脸尴尬的黄二官似乎后悔自己进来喝羊羔羹了。
保罗爷揉着鼻子苦笑,这位白姐姐心思之慎密实在可怕,怪不得能支撑起白驼山那么大的店。
他这副表情还不是不打自招么。白花花占了上风,展颜一笑,“算了,我也不来打你那辛苦银子的主意,我只是想给你分析,两个天之娇女其中的一个对你有意思,另外一个有些好奇,就这么简单罢了。”
这意思是,别人都瞧出来了?就我还在假装?保罗只好继续苦笑了,老老实实继续请教,“白姐姐分析得是,小弟可不是佩服,佩服得紧呢!不知道白姐姐对眼下江湖局面有什么看法,小弟可是诚心求教。”白驼山商号遍及天下,眼线密布,白花花又是心思慎密最擅谋划,问她没错。
白花花看他那表情,倒是虚荣了一下子,缓缓说出八个字来:“利而诱之,分而化之。”
利而诱之,分而化之。保罗喃喃念叨,脑子里面似乎有灵光一闪。
“黄二。”他一拍太师椅的椅子把,顿时做了一个决定,“你去请母老虎……哦不,柳院君和提点刑狱柳玉蝉两位前来,就说我晚间设宴款待,酬谢十月初九之事。”
黄二官在宝宝贝贝不屑的眼光下匆匆离去,双胞胎学了她们少爷的不厚道,对黄二连接吐两口羊羔羹在地上很是不舒服。
“少保莫不是想打两位柳姑娘的主意?这可不好,一个是你弟媳一个是你下属……”白花花笑着说道,保罗赶紧摇手否认,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白花花咬一口可是比贼咬一口厉害。
白山主自然不是故意调笑,其实却是在暗中提醒保罗,所谓间不疏亲,淮阳帮柳天风和人家那是姐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来,你倒好,从人家姐姐和妹妹身上打主意,未免异想天开了。
保罗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柳月娥那母大虫脾气,给自己小相公在小鸡鸡上盖章这等事情都能做出来,在男权至上的大宋朝愣是在扬州城担负母大虫之名,换别人早就被市井间的口水和唾沫星子给喷死了,她却能若无其事,由此可见此人神经大条,是个女人中的夯货、二愣子脾气,这种人,顺着她的性子捧,能收奇效。
至于柳玉蝉,那是个正义感过头的傻姑娘,坚定不移地相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能拿出淮阳帮私下做不法勾当的证据,她保管能带着提点刑狱衙门的衙役冲到淮阳帮总舵去把自己哥哥绑缚起来。
他坐在那儿打算,不免得意,忍不住拿手揉下巴笑,这笑容在别人眼中未免意味深长,宝宝贝贝便嘀咕了,不知道哪家姑娘要遭殃。
瞧见他淫笑,白花花心里面不爽,起身告辞,披上斗篷出门,保罗在后面大喊,“我说白姐姐,十万贯,记得要送来啊,我这儿可是揭不开锅了。”
入夜,扬州总捕柳月娥和同提点刑狱柳玉蝉姐妹前来,保罗爷门口相应,书房设宴小酌。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