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寻思着,赵娴又开口了,“展昭,你带人去大理寺狱提一个叫宁致远的到保罗的四海武馆,就说是官家的旨意,那大理寺卿若是敢不放人,你就告诉他等着摘乌纱帽罢!”
她倒是兰心慧质曲意奉承爱郎,展爷一听,这是什么话?假传圣旨?不是为难我么,只好拿眼瞧着包拯,包拯咳嗽一声,“公主,此事不妥……”
“什么妥不妥?他是我姐姐的门人,原本随着保罗是要往来书信的,刚从辽国回来,还没见着我姐姐禀报,就被庞籍下狱了……王指挥使,宁致远是什么罪名被下狱的?”旁边王不破赶紧说,是勾结辽人图谋叛国。
赵娴冷笑,“庞太师是愈发势大了,他说我姐姐的门人图谋叛国就是图谋叛国了?”旁边保罗爷心花怒放,娴儿是愈发聪明了,这番话编的滴水不漏,忍不住在袖中对着她挑了挑大拇指,赵娴一看爱郎夸奖,顿时欢喜,眉开眼笑的。
包拯皱眉,一时间也不好说话,便换了个说法对展昭说:“雄飞,你且去大理寺要人,就说这案子开封府办了。”展昭领命而去。
“这个叫韦复又的猪腰子脸先给本宫绑了。”
旁边一干亲近保罗的禁军闻言顿时如狼似虎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韦复又给绑了起来。这位五都按察使扯着嗓子大喊冤枉,却没一个敢出头的,当朝公主亲自说他调戏,谁上去作证不是自找难看么?得罪了公主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人家一句话,你的前途就完了。而包拯看她自说自话,也只好苦笑,“且慢,此事还是由臣来审罢,王朝马汉,带去开封府暂时扣押。”
保罗爷撇嘴,这包黑子,当真古板,不过倒也有些佩服,果然不愧历史上的清誉。
其实赵娴也是借着包拯枢密院副使的身份。这枢密院副使相当于军委副主席,若不是包拯在,就算她自揭身份,也不能说办了谁就办了谁,若当真那样,岂不是没王法了。
这新封丘门和旧封丘门之间本就是禁军驻扎之所,包拯让王不破就地休整,一切等官家旨意再说,这才同保罗等一道准备进宫面圣,骑着马和保罗并排走着,包拯压低了嗓子道:“陈保罗,若是你伪报军机大事……”
保罗笑了笑,“包大人可是小瞧我陈保罗了,我像是那种胡闹的人么?”
“你何止像,根本就是。”白玉堂在旁边抨击他,包拯看他丰神俊朗,和展昭倒是有些相似,便问保罗此人是谁,保罗爷一笑,“五鼠大闹东京的正角儿,武林中的年轻四杰之一,陷空岛的锦毛鼠白玉堂。”
包拯哦了一声,道:“雄飞倒是跟我说过,白英雄,你一身本事,为何不为朝廷效命?混迹于江湖实乃草莽之举,我保举你为开封府副总捕头,如何?”
保罗看了一眼白玉堂,这人比人气死人啊,当初包黑子怎么没叫我陈英雄,还只是让自己当个不入流的捕快,玉堂却要包黑子这折节下交,还保举为开封府副总捕头。由此可见,没名气你本事再大也就是渣。
白玉堂淡淡一笑,“多谢包大人厚爱,只是玉堂暂时还不想为官。”
一路缓马,一行人过了广备桥、北州桥,很快就到了大内禁宫,东华门外,无数金瓜武士站板,只瞧见无数小太监出入,个个神色慌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