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呼道:“小心藏着,等师叔我回去慢慢吃。”远处阿风在马上原本要落泪,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脸上再飞起红云来,没羞没落的,一颗心儿嘭嘭跳个不已,似乎那人还搂着自己一般,手上马鞭狠狠一抽,胯下马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看着阿风人影消失在官道上,保罗这才叹气,分别在即,他不想让喜欢自己的女孩子伤心,有时候,便要行些手段了。
刚一回头,正好瞧见不远处白花花语笑如花,旁边景教圣女文丑丑俏然立着,两人大约站了好久了,这位圣女脸颊上显然带着些许红晕。
“少保好手段,好胆色,真是天下女子的魔星哩。”白花花淡褐色的眼瞳中透出猫的狡猾,“便连自己的师侄也不放过……”
“白姑娘就想说这个?”保罗有些没好气,“行窥卖俏可不是姑娘家所为。”
白花花笑得花枝乱颤,“我和丑丑只是……”她双手捏了裙边略蹲了蹲,保罗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嘿然一笑,弯腰一伸手,“两位姐姐请了,小弟给你们把风就是。”
掩着嘴儿低笑,白花花拉了面红耳赤的文丑丑往树林深处去了,保罗耸了耸肩膀,心说美人小解帅哥把风,这出使出的,真真是……
正寻思着,树林深处传出两声惊叫,保罗一激灵,掠起身形往前面窜去。
两位美人儿便蹲在地上,那白花花的什么来着,白的炫目,倒叫保罗暗自咽了口口水。
两人前面不远,草丛中正盘着一条五色斑斓的蛇,蛇头高高昂着,分叉的蛇信子咝咝吐着,都说女人怕蛇,果然不假,白花花武功高低看不出,可那位景教圣女姐姐的内功修养起码不比保罗低,怎么也吓得花容失色。保罗暗笑,肋下百宝囊摸了科尔特出来,卡嗒一声低响,六根抱在一起的苦竹管中射出一根钢钉来,一下便把那毒蛇钉死在了地上,那毒蛇咝咝一阵扭曲,吓得文丑丑又是一声尖叫,突然一跳而起扑在了保罗怀中。
这位景教圣女胆子便也太小了些罢,保罗苦笑,跟那位敢于调笑自己的摩尼教圣女孙七斤比起来胆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景教袍饰一般以麻布做成,文丑丑的也不例外,保罗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粗糙的宽袍广袖中隐藏的好曼妙的身材,衾裤便还挂在两腿间,自己的手似乎……正按在人家丰隆翘起的香臀上。
脸上尽量挤出毫无猥亵感觉的阳光微笑,保罗四海袍一挥把文丑丑裹起,低声说:“烦请圣女姐姐先把衾裤拎起来。”顿时,文丑丑脸上一片赤红,手忙脚乱一阵扯,而白花花好歹身家巨万的天下豪商,这时候早一阵扯把衣服拽好,平时精明强干的模样便被娇羞掩盖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往往顾左右而言他,能直视自己尴尬而不慌乱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一般,白花花原本应该便是凤毛麟角,可当下的确有些尴尬过头,好歹她是女子之身,虽然胆大,但骤然被人瞧见白花花的屁股,怎么也不能免俗的,红着脸便说:“怪不得传闻少保暗器足能排入武林十大暗器宗师,果然厉害。”
有些人你一夸他他便得意,保罗就是典型,笑眯眯说:“好说好说,在下武功实在不入流,不过这机关暗器还略有心得就是。”
“果然精巧,能及远么?”白花花脸上平静故意问,其实心里面却依然略显慌乱,这时候到底不比千年后,女人便死劲要把自己身体给别人看,你不看她屁股她还要穿一条露出大半个屁股的裤子招摇过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