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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饭一跤扑在保罗身上,欲要起身,双肩一麻,被保罗点了双肩大穴,再也爬不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脸捂在了对方裤裆,要命的是,似乎还碰到了什么器官,顿时一张俏脸上飞起酡红。

她到底刺客出身,心性极为辣气,一狠心,贝齿着肉,张嘴就咬。

“啊哟喂。”

保罗疼得冷汗直冒,吓得一点儿风度都没了,两手两脚在地上连撑,蜘蛛一般往后退去,低头看看,裤裆上上好的棉麻,硬是被撕咬去了一块,里面顿时春光外泻,凉风飕飕。

吓出了满头大汗,心惊肉跳的保罗大爷起身,两腿夹着彷佛刚被去势的太监。

男人总有些小习惯,譬如,放在裤裆左边还是右边,保罗爷这次运气极好,他是那种放在右边的主,若是和大多数男人一般放在左边,恐怕以后就要进宫去服侍太后了。

伸手擦了一把冷汗,保罗怒气勃发,一按腰间软剑,“噌”一声,明晃晃的软剑声做龙吟。

“陈保罗,有种你杀了我。”眼睛肿大跟水蜜桃一般看不见东西的高车阿莱雪大骂,索莱拐势若疯狂上挑下砸,可惜,保罗在她前面起码三尺。

叹了口气,保罗说:“高车小姐,何必呢?我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啊!你风华绝代,找个好男人嫁了,胜过在那什么牵机盟做杀手啊。”

“放屁,放屁。”高车阿莱雪势若疯虎,索莱拐掀翻了一张桌子,可惜,眼睛看不见,“师傅恩我养我,大哥待我如亲兄妹,我一定要杀了你给大哥报仇。”

“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你大哥死都死了,再说了,也不是我杀的啊。”保罗苦笑,看着胡乱舞动索莱拐的高车阿莱雪眼睛肿大如水蜜桃,眼泪水还在汩汩渗出,趴在地上的蛋炒饭虽不说话,却咬牙切齿眼神恨恨,一时间,也下不去杀手,转身拿了包裹,“两位姑娘,自求多福罢,开封府衙役办事效率马马虎虎,应该很快就到了。”

说话间,他一跃上了墙,窜身进入黑暗中,前面不远就是得胜桥四海春日了。

“陈保罗,你等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高车阿莱雪侧着耳朵,听见衣袍破空声而去,破口大骂。

“阿莱雪,先给我解开穴道。”蛋炒饭叫她,“开封府的鹰爪子很快就要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定会帮你杀他的,这个混蛋。”

她脸上还带着一丝儿羞涩,刚才一口咬下去,保罗裤裆上的布还在嘴边不远,她虽然瘦马出身,可毕竟还是处子,刚才那番举动,实在丢人现眼,羞也羞死人了,恨恨吐了口唾沫,心底发誓,不割了陈保罗做太监誓不为人。

穿房跃墙一条直线,好歹比走小巷子来得近,也就几十个弹指时光(大约三分钟,弹指出自佛教计算时间,佛典上说: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一须臾大约50分钟),便落在了四海春日后院,霍蓉娘正在依门待郎归,他从空中落下,倒把蓉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