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腊八之言,让曹行头也想了起来,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想起来了,确实蹊跷。”
“怎么了!还请曹大哥明示。”少年见一大一小,似是想起了重要之事,忙是开口问道。
曹行头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方才喃喃开口:“这些人平日里很久才会出现一次,但接连两天来咱脚行...还是头一遭。”
“什么?你是说...接连两天?他们昨日也在城中?”少年似想起了重要之事,赫然起身,向曹行头开口问道。
许是被少年此状吓到,曹行头连连后退,方才开口:“是...是啊,木兄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们与你有瓜葛不成?”
少年并未搭话,反是陷入沉思:“孙家小姐今晨失踪,与昨夜失踪的李叔等人,下手的不是一波人,如果说孙家墙上的血书真是如水剑宗的人留下的,那么李叔他们的失踪...恰巧昨日这访脚行之人也在城中,本以为李叔等人失踪会与昨日行刺唐公子的主使之人有关,如今看来...这次再探脚行,也不是多管闲事...”
“木兄弟...木兄弟!”正当少年苦思之际,却被身旁曹行头连声呼唤,拉回了思绪,忙再继续问道。
“大哥,这些人许久来上一回,到底是为何而来,是与朱总行头有营生往来?”
“那倒不是...说来倒是与腊八他们这些孩子有关。”曹行头将目光落于一旁腊八身上,轻声开口道。
“他们...来寻朱总行头,是与孩子有关?”少年疑道。
“是啊,当年朱总行头被仇家暗算,身受重伤,在城外与我等失散,大伙都以为总行头已死之时,却不曾想到,总行头在他人帮助下,安然回城...不过虽是保住了性命,他却成了残废之人,只能坐在四轮车上,度过余生了。”曹行头乃是耿直汉子,将自己所知尽关于朱总行头往事道出。
许是想起少年所问,自己一时感慨,偏了话题,稍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道:“自那之后,朱总行头性情转变了不少,不过也正从那时起,总行头叮嘱咱们脚行兄弟,要多行善事,所以咱们才会收养这些孩子...”
少年听至此,不禁追问:“可那些人,又是如何与孩子们有所瓜葛?这当中又发生了什么...”
曹行头双眉紧蹙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咱们这些脚行汉子,也都是穷苦出生,总行头让大伙行善收养孤儿,咱们大伙也都觉这等善事并无问题...但是这些人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来咱脚行之中,带走一些孩子,说是为这些孤儿寻到了好人家。”
“此乃善事,总行头真乃大义之人啊。”少年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对朱诚此举颇为称赞。
岂料此时,听得曹行头话锋一转:“可奇怪,也是在此...咱脚行中人,平日里行搬运粗活,也算是能在周边州郡走动,但这么多年了,竟一次都不曾遇到过被带走的孩子...起初大伙也只认为,那些好人家疼爱孩子,不让孩子们抛头露面,也属正常,但时间久了,大家就都觉得奇怪了,见不到还则罢了,但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却是十分怪了...”
听至此,少年心中不禁‘咯噔’一声,面色顿时凝重,喃喃开口:“难不成...不会是...”
少年才将出口,却听曹行头低声喝道:“木兄弟莫要胡乱猜测,我知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我告诉你,我家总行头可不是你想的那般。”
被这汉子看穿了心中所想,少年并未因他语调而怒,只是平和欲开口,却不曾想,曹行头话锋再转,重重叹道:“唉!也不怪木兄弟这么想,其实咱们大伙,也都有过这样的念头,只不过大家伙都相信总行头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