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听郭嘉定下期限也不好反驳,只能命魏延、雷铜尽快回去调兵遣将,齐心合力破敌,不要自行相争。
魏延、雷铜出帐之后便凑到一处,魏延先谢过雷铜求情之恩,而后对雷铜道:“先前我等兵马未损尚不能克敌制胜,如今损兵折将还要十日破寨需有妙计才行。雷将军可否到我帐中一同商议?”
雷铜此次兵败虽说没被南烨定罪,可终归脸面上不好看,也想大胜一仗挽回颜面,当即应允,与魏延一同归寨。
二人凑到一处眉头紧锁,想了半晌不得一计。便在此时帐帘挑开,一人走入帐来,正是南烨。
魏延、雷铜双双起身行礼,而后魏延问道:“国师来我帐中所为何事?”
南烨笑道:“奉孝在众将面前喊打喊杀是为了严肃军法,并非与文长有怨,还望文长不要怪罪。他怕你二人无计,特让我来相助。你二人要兵要将皆可与我说,不论是陷阵营还是藤甲军都随你二人调遣,保你二人十日内攻陷敌营便是。”
魏延心中确实有些记恨郭嘉无情,可是此时听南烨一说,心头怨恨全消,拱手道:“军师以军法为重,乃是顾全大局,我岂有怨恨之理?国师好意延受之有愧,还请国师莫要相助,且看我十日破寨。”
南烨明白武人心中自有傲骨,听魏延不用自己相助,便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我便坐等文长喜讯。若有用我相助之时,文长可随时找我,不用客气。”
二将把南烨送走之后,雷铜问魏延道:“我等正无计可施,文长将军因何不让国师相助?”
魏延答道:“若请国师出兵相助如何显出我等本事?无端令众人小觑。”
雷铜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十日之内无法破营,文长将军岂不要受军法?求助于国师纵然令人耻笑,总好过送了性命。”
魏延笑道:“雷将军多虑了!我魏延岂会因一时意气枉送性命?我等有十日工夫可用,若到第九日还无计破寨,再请国师相助不迟。”
雷铜闻听此言这才安下心来,与魏延一同定计。只不过二人智谋有限,能想出来的计策无非也就是诱敌出战,声东击西等寻常计谋,还要防备关上张鲁领兵而来。一番商议之后,便决定由魏延营前搦战挑衅杨柏,引杨柏斗将,由雷铜防备张鲁。若杨柏出营单挑,魏延便斩将夺营。若杨柏领兵而出,魏延便诈败诱敌到雷铜处,而后二人合力夹击。
杨柏自然不知魏延、雷铜如何定计,他也无需知道。杨柏要做的无非就是守住大营,管你魏延是示敌以弱还是千般辱骂,我只闭营不出。只要你魏延不去攻打阳平关,我便装作没看见。这就叫你有你的千般妙计,我有我的一定之规。
魏延本打算放下香饵钓鳌鱼,没想到却变成了对牛弹琴,演戏给瞎子看,心中郁闷可想而知。一连过了九日,不论魏延如何搦战谩骂,杨柏只是不出。眼看十日期限已到,雷铜便与魏延商议,干脆去找南烨借兵。
南烨的兵马虽强,但攻打营寨总要费些时候。所以魏延、杨柏起了个大早,约定一同去找南烨。这一日大雾迷漫,对面不能相见。雷铜一直走到魏延帐前,才看到魏延。可是魏延似乎没看到他,只是看着漫天大雾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