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兵畏缩营中,孟获还不敢过于逼迫这些獠丁军,毕竟这些人马是借来的,万一逼急了一拍两散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孟获只能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与鬼怪井水不犯河水。
孟获不想招惹鬼怪,可不代表“鬼怪”不想招惹孟获。就在第七天夜里,巡营的士卒突然一声惊叫,而后就慌慌张张跑到了孟获帅帐报道:“禀……禀报大王,白衣歌鬼来了!”
白衣歌鬼是营中蛮兵给鬼怪起的名字,除了这个名字之外还有白衣鬼卒、飞头白鬼,都是蛮兵对那些鬼怪的称呼。孟获闻报大惊道:“那些鬼怪到了何处?”
巡营蛮兵报道:“就……就在营外不远,已经可以看到。”
孟获与孟优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孟获不愧是一代蛮王,或许他智力差些,胆气可并不差。只见孟获扶案而起道:“走!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说罢便和孟优一起出了营帐。
当孟获走到辕门的时候,已经有一群蛮兵聚集在营门口,这些蛮兵无一例外全都顶着个黑眼圈,可见这些天他们有多难熬。见到大王孟获来了,蛮兵自觉的让出一条通路。孟获举目眺望,只见目力所及的山林之中,数十个影影绰绰的白影站立林间,听了数夜的歌声就从那个方向传来。
孟获看了片刻,见那些鬼怪除了唱歌并无其他举动便对孟优道:“今夜我等若再不作为,明夜这些鬼怪恐怕就要到我营中来唱了。”
孟优皱眉道:“可是营中兵马皆不敢战,我等该当如何?”
孟获道:“对面鬼怪只有五十余,我便领一千洞中亲信去战上一场,只要得胜,营中慌乱自解。”
孟优此时也没有更好办法,总不能真等那些鬼怪入营,那可就真要炸营了。于是孟优点头道:“兄长万事小心!”
孟获嘱咐孟优守好营盘,而后就点齐了自己洞中的一千人马,并不用已经胆寒的獠丁军。孟获的这些本部人马虽也惧怕鬼怪,可是却并不敢违抗孟获军令,跟在孟获身后出营。孟获也看出自己兵将胆怯,所以身先士卒,走在队列之前。
渐渐的孟获已然可以看清那些鬼怪的相貌,果然如先前獠丁曲长回报的一样,这些鬼怪都长着一个骷髅头。此时孟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再向前,而是命身后的士卒摆开了阵势。
孟获待阵势摆好,便壮起胆子高声大叫道:“你等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还不快来受死!”
随着孟获这一声喊叫,对面的歌声瞬间止息,周围一片寂静。习惯了歌声的蛮兵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反而更加压抑,一个个都盯着对面的白衣歌鬼,等待着飞天骷髅冲击过来。
“壳,只剩下,被屠戮,的躯壳。空洞眼眶,没有血,没有泪,没有光……”白衣鬼怪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嘶吼着变换了歌词。
孟获握紧了手中的刀盾,此时的情况与先前獠丁曲长回报的一模一样。孟获转过头大声鼓舞士卒道:“莫要惧怕!这些鬼怪伤不了人。你等且看本王斩杀这群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