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见自己要找的蛊虫就在寨中便道:“此寨倒是没什么不妥,我等入寨便是。”
花藤本以为这次南烨也会转身就走,没想到他还真要进寨,吓得打了个哆嗦道:“少东主可看仔细,这金蚕寨以金蚕蛊而得名,最是厉害。此蛊不畏刀砍火烧,最难除灭。一旦中蛊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传闻此蛊会算账、喜吃人、能变形,有时如蛇,有时似蛙,还能化作穿红裤的孩童四处跳走,最难防范。此蛊乃是蛊中魁首,怎么会不危险呢?”
南烨一听不惧反喜,这制造无敌金尸的材料皆是世间少有之物,恐怕也只有这最厉害的蛊虫才能存活百年。于是便道:“正是由于此蛊厉害,养蛊之人才不会随意使用。我等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得罪了寨中之人便可平安无事。花藤姑娘和两位小洞主若是害怕便在此等候,我等去去便回。”
花蓓、带来一连走了三处洞寨都没进去,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进的寨子怎么会退宿呢?便要跟随南烨一同入寨。花藤没有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领众人进寨。
南烨一路上也听彭小五和花藤讲了不少关于蛊术的事,据说这金蚕蛊可以帮主人聚敛钱财,还能帮主人打扫做事,是种十分厉害的蛊虫,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所以在南烨的想象中,这金蚕寨应该是家家暴富,户户牛马成群。
可是实际情况与南烨的想象正好相反。金蚕寨并不太大,只有百余户人家,因为少有生人往来变得十分闭塞。寨中人家户户贫苦,房屋老旧,别说与城中百姓相比,便是与祝融洞中的蛮人相比也多有不如。
南烨七人一进山寨便有不少寨中蛮人探头观望,可是却无人敢上前问询,仿佛南烨等人才是放蛊的蛊婆一样。他们一路也走了不少寨子,可是还没见过有一处山寨如此死气沉沉。竟然连个搭话的人都没有。
王越走到一位老者面前刚想问话,便见那老者紧张摇头道:“我家无蛊!我家无蛊!”
老者一开口,南烨四人便是一惊,心道这老者难道也会未卜先知,竟然知道他们是为了寻蛊而来。要说还是王越经验丰富,面色不变向老者行了一礼装傻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等是交州来的客商,想要在寨中收些兽皮贩卖,不买金鼓乐器。”
老者听王越将“蛊”误会成了“鼓”大大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心的问道:“你等不是朝廷派来除蛊的巫师?”
王越见老者并非未卜先知而是误解了众人来意也松了口气道:“何为朝廷巫师?我等确实不知。敢问老人家可有好皮货要卖?”
老者摇头道:“寨中所产皆被周边洞寨泼皮低价收走,哪还有什么好货?你等要做交易便该去些大寨才是,怎么寻来此处?”
南烨道:“不瞒老人家,我等正是从祝融洞而来,这三位便是洞中向导。只因听闻此寨地处偏远交易不便,这才思量寨中或许囤积了不少货物,想来讨个便宜。难不成寨中就无半点存货吗?”
老者叹息道:“唉~这交易不便是真,皮货便宜也不假,可却并无囤积。谁家有好皮子早就换粮治饿了。”
王越听老者叹息之中颇多无奈便问道:“莫非此中还有何隐情?老人家能否直言相告?”
那寨中老者估计是孤苦无依的空巢老人,平日也没个人说话聊天,见王越发问便来了兴致话多起来道:“还不是因为蛊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