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出征向来急行。郾城皇上非一次经过。却从未停留过。故而刘熙等一众贪官污吏,放心而为。但,十里盛景如此异相,若皇上有心,定会察觉。正如今日,我便等来了啊。”
不错,萧哲暗赞,江东海果然妙算。这处如此繁盛的确吸引了他。
“刘熙等?说罢,还有何人?”
江东海闻言立时来了精气神,看向萧哲身后,但见众人早已惶惶然不知所以。
似乎下意识的,众官僚悄悄后移。
萧哲不用回头也知晓,只不过需这江东海揭出罢了。
“皇上,您身后所有人,个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府上妻妾成群,每日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这郾城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无一是干净的。您尽可搜查就是了。”
“江东海,休的血口喷人!宿日里你横行霸道惯了,如今依旧不改秉性。皇上,下官一生清廉,绝无此事啊。便是有些钱财,也不过是正常贡饷啊。”
“皇上,臣等是清白的啊,望皇上明查。还微臣清白啊。江霸王栽赃陷害,天理难容啊!”
……
身后响起一片声讨清白的呼喊,似乎,江东海果真就是诬陷谗言一般。
然,萧哲高大身躯若塔,纹丝未动。并未听闻任何哭诉了。
思思清冷目一派闲适,不削道:“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恭喜皇上!”
“夫人,说的极是。”
身后众人闻言呆若木鸡,遭了,一切全完了……
“桑梓,穆建峰,由江东海带路,封锁在场所有官吏府邸,分兵而为,将其财宝搬出。”
江东海却道:“皇上,有些官吏财宝已转移乡下老家,这里是搜不到的。不过,他们藏宝何处草民倒是一清二楚。”
江东海此为强烈激起跪地辩解的一众官僚。若有刀剑执手,定砍杀了他。
“好,很好。江东海,此事你功不可没。来人呢,派兵召回江城。”
一声令下,早有人动作了。
然,萧哲却未让江东海离去,又道:“江东海,你不妨将你所知悉数告知。”
“皇上,能除掉这些贪官污吏,草民死而无憾了。”
萧哲不信,江东海其人可不简单。也罢,日后自有机会就是了。
“嗯,好,很好。去吧。”
“谢皇上。”
待江东海与众将士离去,颜子枫也已回返。
初见此景着实吓了一跳。但那堆积如山的财宝和一旁躺倒的猛虎,和那大敞而开的地窖亦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皇上,十里之外果然如此。百姓衣不蔽体,面黄肌瘦。家不成家,人不像人。很是凄惨。江东海命人在山脚安置几口大锅救济百姓。那里的人说,此举已有十几年了……”
萧哲听闻只觉心口复尔灌上千金,憋闷至极。刘熙,你死的太轻了!
不由得责怪自己,因何让自己的子民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令这般时久!实在是可恨至极。
眼见萧哲容颜逐渐惨白,颜子枫仍要勉强说道:“不但如此,刘熙自己开着两家妓院,而且都是强抢的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