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方回复道:“无有侵占何来国盛。难道说萧哲的爹攻打南齐时就无血流成河?还是说,改朝换代得帝王个个都是慈悲心肠!真是笑话。”

“不错,改朝换代的确死伤无数。不过被改的朝代,你可陈述几个不当亡的帝王来。”

金笙思量,委实数了一数,似乎,无有那繁荣富强之国。

思思冷漠前走几步矗立其身前,继续言道:“你欲侵之国,正当繁荣,国泰民安。百姓本无忧度日。而你挑起如此大的战事,除了死伤无数,便在不见其利。金笙,一国气数未尽,一切争端皆是徒劳。”

金笙辩驳:“哼,气数未尽,不过尔一己之词罢了。哄骗三岁小娃尚可,本王还未糊涂了。”

思思不予争辩,转言道:“这几日受刑滋味如何,可还舒服。”

“舒服,本王享受的很。”

“哦,既如此,待你痊愈,可继续品味。毕竟这边城也是大梁江山之地。拥有这处等同江山。”

“诸葛尘,本王厌恶你。看你甚是恶心。”

“咦?之前你可是对我甚是喜爱。你只是拥有换了模样的江山而已,你便厌恶了?这是何道理。”

“这地牢也称得上江山?诸葛尘,你还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啊。”

“哦?有何不同。在我看来一般无二。囚者,人困其内而不得出。而皇宫内院亦如硕大囚牢,终生跳不出欲望,权利的囚牢。便是美女如云陪伴又有几人真心,不过是仰仗权利的附庸之徒罢了。”

“说的这般好听,怎不见你与萧哲弃了那位子。”

“你怎知我们不会弃之。”

“那我就等着。”

“等着时机,你好卷土重来,行大杀伐?金笙,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哼。”

一拂衣袖,思思转身踏步离去。厚重的铁门咣当复又紧闭落锁,徒留金笙无声而默。

出了地牢,魅紧随其后,直言道:“这等顽徒,娘娘岂是白费口舌。”

“不尽然。金笙自幼生在匈奴,被养成如此狠辣心性,与那皇后教唆不无关系。既落与我手,我倒不介意教化他。便是教的几分是几分。”

“只怕皇上等不急杀了他。”

思思微顿,不错,萧哲不会留他性命。

待思思离去。不见拐角处一身影进了地牢,正是穆建峰。

东华先生嘱咐,待思思寻回当暗杀金笙。

手执令牌轻松而入地牢,怀中短刃似乎早已按耐不住寻个时机出世。一如穆建峰此刻的心,杀金笙乃他久违的心愿。

地牢大门重新打开,金笙误以为是思思回返。遂言道:“还有话讲么?”

“怎么,你嫌听的多了?”

嗖的。金笙急忙抬头相望,见是穆建峰这厮,心下一沉……

……

思思行走半途,偶遇落殇与高杰二人,问了方知,落殇也去探视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