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我确实沉醉其中有些忘乎所以。穆箭峰保护娘娘责无旁贷。”

又是一番生涩言语。

忍住气恼,垂下眸子,也罢,待私下里再调理他一番。

几人复又商议多时,直到午膳,落殇嘱了厨子做些精细的吃食,倒也有趣。

还未行膳思思便寻个机会将穆箭峰堵在一处石墙,抱臂而待。

“穆箭峰,说说,如何那般奇怪。”

见四下无人,穆箭峰蹲下低低维诺:“我一切如常,怎生奇怪了。”

“在我这里,你还诓骗?”

“我哪敢骗你,你是一国皇后。我可担不起欺君之罪。”

思思终忍不住蹲下身扯着穆箭峰手臂,有些粗鲁:“还说这劳什子生分的话。”

“本来就是,那让我说什么。难道还说,思思,你又胡思乱想不成?”

“嗯,这还差不多。”

穆箭峰噗嗤一笑:“哪有皇后这般随意的?”

思思松开手,这一刻,终寻回往日亲切熟悉的感觉,亦忍不住感慨:“好端端一个婚事,险些把穆箭峰变成陌生人。即便你成家立业,你我还是亲人挚友,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穆箭峰闻言不知为何,鼻子酸的那般痛快,几乎是分秒便险些流出泪来。

“思思,这辈子,我和你是不可能分开的。这一世我愿时刻守护你,直到闭眼那一刻。”

直到闭眼那一刻……

思思直觉心底深处一软,似被木棉花一遍又一遍揉搓,碾碎。又好似融了万千蜜汁,筛琳后还有些苦,回味着发酵升上头顶……

至双目怎生些许反酸……

“穆箭峰,快些与魅生几个孩儿,认我做干娘,省得我余生寂寞了。”

“你也莫要灰心,日后我定会为你寻那高山雪莲,为你医治。待你病好了,生几个孩儿,与我做亲家,岂非亲上加亲。”

思思苦笑:“别安慰我了,自己的毒素我最清楚。不提了,走吧,用膳后,你我还要商讨征战一事,金笙与齐宴卞邪身负重伤,乃我等下手最佳时机。不容错过。”

“怨我,若我早些出来,射他一箭足矣。”

“是他命不该绝。走吧。”

起身来将欲离去,忽而被一双大手牢握,尚有暖炉般的热络。

不及回头,身子已被穆箭峰牢牢相拥……

“别动,就让我最后一次抱你。”

似被下了魔咒,思思果真一动未动,任由身后之人肆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