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思思饮过的酒坛酒碗,齐晏卞邪心思沉重上了轿辇,来时二轿,去时却一轻一重……
……
东华傲心急火燎如被锅煎,深冬腊月严寒时节竟生生急出一身汗。
穆建峰更是焦虑担忧恨不能即刻替了思思承受那病痛之苦。
实在未料到,会有今日之恶事。
马儿被他二人催驶的步履腾飞,似乎不累到极致,便对不起这背上二人……
东华傲却并未回了守城大营,而是停在一处医馆。
临近城门尚有千步,这处医馆门牌高挂,巍峨大字似救命之符,对路人昭示,也似乎令人心安。
等不得耽搁分毫,东华傲抱着思思,穆建峰则敲门数数。实在心急,手劲儿自然放大,使得砸门声在这初夜朦胧中愈发响亮,也一并砸出了医馆里的小童。
“主公!”小童一声惊呼,显然识得东华傲。
“你家先生可在?”
“在的。快请进。”
一语未尽,东华傲已事先跃入,只晃得小童眼前一阵灰花……
弄堂院落不大,正三侧两,刚好容了看病之人休憩。昏黄烛火点燃令院落明亮,亦照的医馆内房门大开一点光亮投射。
东华傲飞蹿而入,身后穆建峰紧步跟随大手途径之处恨不得留下指印。
医馆内一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身墨蓝青衣携其半髯急忙从椅踏之上跃起,只一眼便窥出端倪。
“主公!”
“饮了酒便如此,你快看看。”将思思轻轻放下,急忙抓起双手暴露与大夫眼前。
执起皓腕仔细瞧了,复又翻开思思眼皮,触手脉搏之上,仔细感受那若有似无的微跳。
谁都不得大喘气,便是呼吸亦都收敛着。穆建峰双目泛红,思思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和紧闭的双眸只如利刃剜着他的心,一并七上八下,极不安分。
倘若她出事了,他穆建峰不知要如何在面对未来的生活……
时间本就短暂,然在此刻,只分秒间似乎耗尽了东华傲与穆建峰的心神。只觉这时间慢得如同蜗牛。真真个急死人。
“她旧毒未褪,饮酒成毒了。不过我发现她似乎不止如此。”言毕,又将思思身子放平与一旁的病人专用躺椅。
“你是说,她真的中毒了?”东华傲急忙问道。
“不错。当是酒内有毒。只不知是何毒。”
“先救了她,再言余下之事。”
“让她先服了我解百毒的丹药吧。这药三年来只有五颗,所产不易。”
撬开思思唇,一粒丹药入了喉,顺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