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傲点首又道:“倒是个重情义懂感恩的汉子。不过为何我倒见他看你的目光,隐有爱恋,莫非是我看错了?”

思思一阵轻咳,这先生又来取笑她。

“先生的确看错了。眼下,我需寻个时机将他们留在身边。”

“不错,齐晏卞邪其人生性多疑,对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必不会重用。不过这事不难。寻个机会让他演一出好戏就是了。”

“先生所言极是。明日,我便操练将士摆阵。与齐晏卞邪同行为伍。请先生指点。”

东华傲摇头浅笑:“还需我指点?我看你心中早有主意。放手去做就是。”

“先生过誉。”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爹爹已经暗中掌控了数十个浚县。让我们拖住他,扰乱他军心,令部下明争暗斗。”

思思暗惊!她委实不知,爹爹都在做什么。看不见的地方,难道,已经暗潮汹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么?

还未从惊诧中回神,耳边又响起东华傲那温柔的声线:“你尽管在此处玩耍就是。有我与你爹爹,莫要惊慌。”

这世上,能将这天大的事做游戏讲的,恐除了他二人,便无有其他了……

思思拱手郑重,眼目流转钦佩和恭谨。只道:“有爹爹与先生二位智者相助,是我与萧哲的福气。”

“若说福气,思思,世人以为当了皇上皇后就是最大的福气。我与你爹爹却不做此见。权谋之术用到极致,无非就是寻个安宁舒适的日子罢了。然,欲望若沟壑,难以填满。常人难以掌控欲念,迟早会受焚身之痛。固,守一隅而自娱,屯良田士卒与萧墙,掌控天下命脉,隐出世若不争,方称的上福气。”

“正如爹爹与先生如此是么?可,那位子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我们亦无奈。”

“所以,你爹为了你可真当的个蜡炬成灰啊。”

此言若锤,将思思心念猛的搅乱。也怨的自己,好端端当的哪门子皇后……

张嘴半阖,还未言,东华傲已率先踱出。

也罢,先生与爹爹岂会在意自己那三言两语的言谢。

……

穆建峰与魅来此地已有三日。

三日不长,却生生急坏了他们。不能守在思思身边,莫说三日,便是一日也是长的。

他们可非就这般安生的做个军营小卒。然,思思也不见动作,这可如何是好。

休息时,穆建峰愁眉难梳,身侧长剑乖巧妥帖的停放一侧。倒像个老友,默默守护着,不离不弃。

突的,肩头被一只大手摁住,穆建峰抬首看去。

此人不识得。

“哎,听闻你是为了新任军师李三慕名而来。老子平生就看不惯你这等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徒。这阵无事,正好切磋一下。你若输了,就给老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