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文雅淡笑,声音徐徐,不大不小不急不躁,冷冷言道:“诸位,一如杀场之上,若已身陷险境,想要绝地逢生难上加难。而制胜的关键便是摸清敌人的套路,在他动作以前,便做好防范,如此浅显的道理,可曾懂得?公子,我话已至此,由你定夺。”

“非也,人非神仙,如何能知晓敌方心思,莫要逞口舌之争。你就是使诈作假。”

“正是,如此作弊,我等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直接让给你就行了。”

“主公,若让她就此当了军师,我必不服。”

“不错,不服。”

……

齐晏卞邪抬手压下众人怨声,环视四周多时。

挺拔的身姿魁伟傲然。身旁东华傲亦若修竹挺立,让人难移眼目。

“众位,敢问,能在我说出比赛规则时,便先发制人,盗取我得钥匙,而不被我发觉的,是否称的上足智多谋。便是一开始,你们就输给了他。他的行为,尔等可做的?”

这……

面面相觑,眼瞧桌案之上果然一把钥匙停放中央,委实未察觉,究竟他何时动了手脚。

然一人还是不服,思思识得,正是暗下杀心的男人。

“难说有人提前与其商量好的。”

“放肆!你在质疑我,与他提前串通?”

齐晏卞邪怒目而视,显然,已动了肝火。

“属下不敢,只是,我们都在场,钥匙就在桌案,若非提前动了手脚,如何使得?”

思思却哈哈大笑,令众人费解。只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提前换了钥匙,众位,谋定而动我还是胜你们一筹。你们说对否?”

还说什么,能瞬间猜晓对方心思,而提前寻出最直接最精简的方案,不正是杀场军师首要完成的大事么。

输,乃必然之事。

实在无法辩解,几人垂首蓦然,心有遗憾也无法了。

思思不见满颜怒焰且无可奈何的众人,看向齐晏卞邪道:“公子也不会知晓,究竟何时我盗换了你的钥匙吧。”

齐晏卞邪轻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

“你的这把钥匙与桌案那把无有差异,公子不识,算不得什么。我家主公在你说这考题之时,便已命我盗取将士的钥匙,公子可还记得你们商谈时,我出去的那阵子。”

齐晏卞邪恍然大悟,眼目圆睁,嘴张半阖,言道:“原来,我刚见萌芽不过有这想法你便已动作。佩服,佩服!众位可听见了?试问,你们可曾有这本事?”

“主公,我若在场,亦会这般做法,只怪我等未在你身畔。”

仍旧不服,裹语反驳。还是那阴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