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心想,八成是有了结果,索性与狄川相扶而起,地面寒凉久坐伤身,自己身子骨不争气,不似有内力护体的爹爹,莫说个把时辰,便是坐上个几日夜也是无事的。
乔大恭谨万分的移步至这父女身前,施大礼出言道:“乔大拜见先生。”
狄川低首审视,这人想必是思思可信之人。
“乔大,狄川多谢你照顾小女,不必客气。”
道是话不在多,在精。瞧瞧,就说绝世公子聪明绝顶,洞悉查事只在瞬间。
便这三言两语,就给了他乔大莫大的尊重和亲切,如何不让他信服。
“先生,乔大蒙祖上厚爱,有幸与军师相识相知,竟不嫌我出身卑微,与我结拜义兄,实乃天大的幸事。我对您和妹妹的的感恩之情,无以回报,请受我这一拜。”
言语铿锵,落地有声。七尺汉子别的不剩,铁骨铮铮,倒还有一把。
狄川急忙搀扶,这男人,倒不错。
“莫要这般,我们受不起的。思思撤了这处,房内叙话。”
怀揣莫大的喜悦,乔大想伺候狄川吃用,被其推辞,只命他先休息,他道,今夜怕是难以入睡了……
房内烛火芯儿橙黄,泛着亮白,照的屋子与夜相衬,果有明灯耀世之说。
怕爹爹劳累,思思便长话短叙,将这时久历经陈事精简而叙。
而狄川更为关注陌生男子,与萧笛的关系。
“爹爹,知你人脉甚广,你可知有这样一个武艺高强,且智谋不怠之人?尤其是那炳千斤重的大刀,被他执手不过斤把,手下皆是群武艺超群之辈。”
狄川沉思,身形若松竹修长,抬眸若珠华灼灼,若有似无之状,不紧不慢之态,只浅语:“统领大梁整个江湖的怪人,力达千斤,前朝齐世子,齐晏卞邪,人称南湖怪杰。因他不近女色,不问世事,故而称怪。呵。如此看来,这不问世事,实乃叵测迷人之举罢了。”
前朝太子?
思思讶异万分,难怪,难怪此人气质高贵卓尔不群,孤傲气华便是寻常粗布衣裳也难以遮掩了。
那,萧笛与他所为哪般?
“果然,此人气宇非凡,竟出身尊贵。那,萧笛,莫非与他密谋些什么?”
“尚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二人已勾结在一处了。”
“爹爹,齐晏卞邪是要造反,我不会容他的。”难怪,他曾云,若天下太平无有征战岂非快哉。
呵,好一副伪善嘴脸。为名利权势争天下,不顾百姓血流成河,自己岂容得尔等兴风作浪,涂炭生灵。
齐晏卞邪倒不知,思思凭生最厌杀伐,修罗本质祸害苍生之辈,她见一个诛一个,绝不手软。
“你的主意不错,隐在暗处,与之周旋,介时一网打尽,铲除祸乱。既然那谢伦已叛变,你且见机行事就好。思思,还记得爹爹那些个徒弟么。”
前朝皇上的子嗣们,思思如何不知。
“齐晏卞邪其人神鬼莫测,不见其踪,虽统领整个江湖,却无人见过其貌。而爹爹所知,正是那些徒弟们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