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当他如弟弟一般,照顾他,教授他。传他权谋之术,传他生存之道。

却不想,他对自己也存了男女的心思。她若未猜错,定是他误将师妹当做了自己,是而做了禽兽的事。待天亮醒来怕他龌龊心思被曝光,这才狠心杀了她。

身后萧哲悄悄走来搂住那细瘦纤腰,低沉的声音娓娓传来:“想什么?为夫高兴,你能直接问我,证明你对为夫颇为信任。”

“王爷,诸葛星看来认定是你,这幕后之人,非他莫属了,你,不打算解释清楚?”

“为夫静观其变。只是,为夫始终对一事不明。韩飞既然与那女子有夫妻之实,不如娶了,何故杀了她。常年混迹杀场之人,岂会受惊吓。”

思思尴尬,转身对视萧哲,睫毛轻颤而后说道:“恐怕只有韩飞自己知道了。”

萧哲点首,索性不在言语。夫妻二人又腻歪多时,见穆建峰回来复命。

“你说什么?师兄他,果真去了蔡公府上?”思思听完穆建峰所述,有些慌意。

“不错,他是从后门而入。我隐在树上,见他似乎轻车熟路。”

穆建峰回想眼所见便颇为气恼。

“不过三日对蔡公施压逼迫,他便坐不住了。”思思嗤笑,心,说不出的难言滋味。

思思复又将锦阳所说一事告知穆建峰。穆建峰心直口快不顾萧哲是何颜面冷言道:“又是一笔风流债。诸葛星既然深爱那女子,必然恨王爷入骨。除非王爷亲自解释,否则,没完没了。”

萧哲白了眼穆建峰,想到什么又道:“你们对锦阳的话,深信不疑?就没想过,是否混淆你们的思绪?”

这……

思思与穆建峰忽而沉默。是啊,还说什么,她们的确信了锦阳。

“此事不急,本王会查个明白的。”

伴随萧哲一语抛出,几人瞬间沉默。

思思一向聪明绝顶,然此刻,却心有余力不足。难道说,牵扯了爹娘的人,自己就失了理智,不辩方向了么。

……

诸葛星回返王府时,已经掌灯。

值夜的护卫放其进了门内。

放眼望去,王府此刻静悄悄,只有残月伴着清冷对影邀约成趣,似乎在诉说金炉香烬时的低语,唯有佛能知晓,漏声残的凄美和浓愁。

抿了唇,诸葛星深沉的眸子淡扫着府内一切。垂了眼帘,复又睁开,快入夏了,时令不等人。

手中提着一壶老酒,和一包酱牛肉,独自进了房门,破开酒壶,酒香飘逸房内,酱牛肉亦被摊开桌案。

丢了肉与嘴里咀嚼,饮下一口烈酒,火辣辣的酒穿肠而过。直燃了脏腹各个角落,发酵升温。

独自吃喝了多时,双颊现有片片红霞。诸葛星,已微醉熏熏,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