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川这浅短两三言,何其猖狂,何其霸道,何其目中无人!
然,却无人反驳,人家狄川所言非虚啊。
“世上能将夺江山当做游戏的,恐唯绝世公子一人矣。”薛灿由衷叹言,绝世公子,乃当世一顶一的好男儿。能嫁给他是落殇的福气。也只有他,配做她夫君。
“哼,你的妻儿,你不过是夺了齐参妻儿罢了!”
当真有那无有眼色之人,气盛过头。
狄川凉目微鸣,冷冷声言:“齐参的妻儿?你有何证据言说是齐参妻儿?你亲眼见了,还是何人说与你听。”
那人愣住,遂辩解道:“此事天下皆知,非我独言。”
“天下皆知?天下人都亲眼所见?”
“这,怎么可能。”
“既然不可能,如何认定?”
这……
书生终于被呛的,言语不得。
落殇终于破涕而笑,为狄川斟清茶浅言:“夫君,他们能如此大胆,必然有人在背后主使。不若揪出那传言之辈,加以惩戒以儆效尤。”
“夫人所言极是。这些人去了慎刑司,八十五种刑法加身,估计会受不的。”
众书生闻言脸色大变,八十五种?为首几名书生惶恐对视,声音颤抖道:“我们不过来找先生讨教罢了,何故受那如此重的刑罚?”
狄川漫不经心只丢下一句:“做事虎头蛇尾,连性命都难自保,有何资格与我讨教?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多认几个大字的蠢货罢了。”
思思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看的在场之人纷纷侧目。
思思笑过,收敛那不合时宜的豪迈,转而低沉道:“肩不能扛国家重任,手不能提半分宏图,脚不过井底三泉,眼不过巴掌寸天。都说自古无用是书生,你们还真迫不及待坐实那古训。真是可笑至极。”
思思嘲讽至极,宛如用软针狠狠的扎了书生们的皮囊,令之恼羞成怒。
“你是何人,如此口出狂言?”
“萧哲的王妃,三军的军师,狄川与落殇之女,原名落蓉,后来名字,齐思思。我说的够详细吧!”
哗,书生们似炸开了锅,顿时议论纷纷,人人面露诧异惶恐不安。
思思见书生们焦急若热锅上的蚂蚁,又道:“算时间,慎刑司的人也该到了。给你们个机会,何人指使造谣令你们不顾生死前来生事。我只数到三,过了三个,便是告诉我,也没用了,一。”
人群又是一阵骚乱,躁动的不止是混乱场面,还有人心。
“二!”
书生们从未知,这短短几个数字,会有今日这令人焦急难耐的煎熬。
当思思三刚话落,突的人群中站出一个颇为瘦小之人,有些战兢而道:“是,是蔡公。”
这书生倒带了个好头,但闻一众人急忙呼出,皆云蔡公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