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闻言略微诧异,对萧笛更是察言观色,而她发现,居然看不出异样。
“后宫的事,我们无心去理会。她们的恩怨,非我等可以置喙。”
萧笛见思思依旧防备甚重,转而笑道:“本王知晓,金戈的母亲就在这府上。这倒好,本王的好兄弟,倒与你成那亲近之人。”
“金戈寻他的大哥,此事,不妨为那圆满之事,既然我们做不到那圆满,不如成全了身边之人,也算积德了。”思思言罢,将暖炉上的茶壶儿执起,哗啦啦水声伴随热气蓄满了杯盏,思思将茶盏奉上,暖言道:“三殿下,陈酒爽口,却也伤身,喝点茶水,解解醉意吧。”
萧笛接过一口饮下,复杂的看着思思道:“金戈是个重情义的,你和萧哲安着什么心思,本王心里明镜着。直说了吧,就算你收买了金戈,也无用。他,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说罢身子前倾,仔细看着思思的脸,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有种冲动,撕下那伪装的皮面,他想看看那皮面里面究竟藏着何样魅惑人心的东西。
“还有,花家虽说是皇后一脉,但,我还是要说,休要动花伊人一根指头,若你伤了她分毫,本王会让你和他,得到惩罚!”
思思却不动声色的依旧浅酌,优雅而缓慢的,仿若萧笛所言,乃无中生有之说。
“三殿下多心了。皇后的事,皆是她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你怎扯那么多。看来,的确是喝多了。”
“哼!张三,诸葛尘,本王对你忍耐有限,既然萧哲不信守承诺,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眼见萧笛怒气渐盛,思思放下茶盏,目光如炬,深沉而迷惑道:“他不说,我亲自告诉你岂非更妥?”
萧笛一愣,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来亲自告诉你,我得秘密。”
萧笛双目半阖,只道眼前这美丽智慧的女人又耍的什么把戏。
却听思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得秘密,那便是……没有秘密。”
萧笛闻言虎躯一震,怒气终于置顶,大手狠拍桌案,使得杯盏倾斜,泼洒桌面。
湿了碗碟和那上好的桌木。
“齐思思,休要耍弄本王!”
一声怒吼,只震得思思耳边浮动,亦惊了门外的穆建峰与师妹锦阳。
二人推开门,却见思思依旧稳坐,知晓二人只是争吵,索性退了出去。
思思也不见惧色,轻抬眸,启朱唇道:“三殿下,思思刚刚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动怒。”
“齐思思,你还真是狂傲自大,莫非真以为所有人皆可让你随意摆弄?”
“三殿下此言差矣,思思从未摆弄过你,你且想想,思思对你如何?”
萧笛平息着心头怒火,这才又缓缓落座,细思量,她倒对自己未曾使坏。除了对花伊人。
“你对伊人下手,便是对本王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