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亦面色难看,丢下一句:“不要脸。有劳徐太医了,下去吧。”
徐太医起身款款,谢礼而去,临走时目光晦暗的看了思思一眼。
“即便你真是身子不适,哀家责罚了你,你就敢如此顶撞哀家?”
“若思思不做挣扎,岂非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死不要紧,留下王爷一人孤苦无依,我心难舍。亦不舍我大梁子民,一旦外番来犯,我,可是护不得他们了。”
太皇太后闻言知道思思这是又将战争一事取巧,岂会如了她意。
“你以为没了你,我大梁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齐思思,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真个不自量力!”
“敢问太皇太后今日招我进宫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只是想杀了我?思思不知。我究竟何处犯了死罪,要出动您老人家亲自动手?”
太皇太后闻言略有尴尬,的确,今日招她进宫就是要打杀了她。
“怎么,哀家想要见一见你,便使不得了?你如今有了功绩就这般狂傲不成?”
知她蛮不讲理,思思只笑道:“自然使得,思思误以为何人在您眼前嚼舌根,让您亲自打杀了我。也罢,我若死了,再有战事,就让那嚼舌根的人应战便是了。”
“哎呀,皇奶奶,非我夸二嫂了,放眼整个南梁,除了诸葛尘大军师外,便是她了,可如今诸葛尘已不在,外番唯一忌惮的便是二嫂,若您真听信小人谗言打杀了她,那可真是我大梁最大的损失了。”
“哼!不如此,她怎生如此猖狂?”
“太皇太后,思思不解,因何您就瞧不上我,非要置我于死地。莫非,那挑唆之人,安着什么恶毒的心思?”
“无有挑唆之人。你们不要臆测!哼,齐思思,哀家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惩戒你,否则,哀家今夜必然无眠。”
“思思无过,难道说,皇家可以随意践踏人的性命,以蝼蚁相待?”说时,数分气恼徘徊心头,挥之不去。思思翡翠的绿眸儿瞬间又浅淡,惶色斗起。
“你冲撞了哀家,且使哀家受到了惊吓,何来随意?来人呐,给我掌嘴一百!”
思思即刻知晓,这,定然是花伊人的指使,为她那大丫鬟报仇雪恨。
眼看着有宫女欺身上前,却被萧笛一把拦住:“皇奶奶,今日看在孙儿的面上暂且放她一回如何?”
太皇太后不解问道:“怎么,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连为她討情?”
“哎呀皇奶奶。孙儿向来敬佩退敌的大英雄,您不知,当数十万大军杀向城楼,我军束手无策之时,是二嫂出谋划策摆阵,巧妙的以少胜多,轻松擒获敌军首领的。您可知有多痛快么?您若亲临,必然与我一般激动万分!”
太皇太后闻言倒是方寻到了有趣之事,有些好奇又道:“哦?你亲见了?哀家只与先皇出征过两次,那时为了搬倒南齐皇室,几乎长年奔波杀场。我亦是知晓,当寡不敌众之时,有多无奈愤慨!”
“那是当然,您可不知,就如此次匈奴分支科尔旗,要挟人质叫嚣城楼。当时的情形有多紧张,恐怕我学个三天三夜也学不清楚。若非思思使得好计谋,诱骗了科尔旗,后来趁夜偷袭火烧匈奴粮草,使得科尔旗暴怒出征。可他遇到了他的天敌,思思将阵法摆好,不消三炷香便杀了科尔旗,缴获俘虏数万。回味至今,孙儿仍旧意犹未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