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蓉虽受得惊吓,然,岂会甘心?
想在言,却无法开口。还说什么,师兄他,当着她的面已经轰撵自己,让自己还有何颜面?
不,她落蓉若一去江南,此生怕是在难见到师兄一面了。
齐思思,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下定了决心,落蓉咬牙站起,一反以往娇柔软态,有些个骨气道:“时间不早了,师兄,我明日再来看你。”
愤恨的看了思思一眼,迈着酸软的双腿踉跄而退。
张良等人见此情景亦纷纷告退。夜已过半,不退,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做那夫妻二人之间的碍眼人不成,如此,与落蓉,还有何差异。
人去,屋空,只留二人,静谧而对。仿若方才那热闹,从未发生过。
思思累极,脱了外衫乖巧的侧卧在萧哲身侧。
仿若猫儿,偎依在男人身畔,亦将男人的心一并融化了去。
萧哲无法动弹,倘若能动,他定会将思思搂紧,在搂紧……
“还在气恼?”轻轻的,萧哲问道。
“我困了,睡吧。”不愿多言,思思借着困倦,将头深埋,只有她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有多么清晰。
清晰的感受着萧哲对自己的爱和眷恋,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单就是这一点,便足以。
这,不正是她最想的,最珍贵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爱感觉么?
情爱虽不如米粮可供,但却对于缺爱甚久的思思来说,尤胜米粮……
萧哲不知思思心底已经甜蜜幸福的冒着泡,只当沉默的思思还在气恼,以至于,一夜都睡不踏实,直到快天亮之际,他才昏昏然睡了过去。
醒来时,早已天明大亮,萧哲只觉受伤的自己仿若废人,就连身畔的她何时醒来离去都不知。
难道说,这么久以来,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他,终于因着思思,放松下来,成了睡虫?
突的,门被一推而开,是魅端着参汤进来。
“夫人命我为王爷换药。王爷,快趁热喝了参汤。夫人说,你身子亏损太重,这等参汤,你要喝上半个月方可好转。”
说完亲自喂食与萧哲,熟练的紧。
“今日战事如何?”不见了她,心中总是难安。
“夫人此刻正在城楼指挥,摆阵厮杀。我也是刚看了片刻,那阵法,好霸道!”说时,魅那娇艳的容颜一片惊色。
就在方才,魅登与城楼亲眼见思思挥动旗子,指挥万众南梁热血男儿似蜘蛛,在漫天尘嚣的广袤原野上,驰骋蚕食匈奴兵马,如吞蚊蚁。
这等阵法,只会吞食的匈奴兵毫无招架之力!
萧哲听闻便知晓,思思所用何阵法了,他若未猜错,定是上次吞并匈奴大军的那个,蛛阵。
此阵特点便是,粘,捕,攻,狩,四面健全,令敌军根本无力反抗。
然而,思思并未说出此阵弱点为何。想必,这是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