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如此憔悴,脸色苍白,唇上更是白如纸,伸手颤抖抚摸其面,思思心疼的,良久才哽咽低语:“傻瓜,真是傻瓜。”
张良正准备悄悄退出,被思思一语喝止:“大哥,跟我学学,我走后的事。”
张良脚步艰难,只得站于思思身后,与萧笛,看着思思跪与床榻,单薄纤瘦的身子,正微微颤抖。
“你施计刚走,他便急火攻心筋脉错乱吐血昏迷不醒,若非我用内力逼出他腹内淤血,寻来神医医治,恐他会……”
“这一年来,我们都未停过寻找你。整个南梁境土,甚至鲜卑境内,乌桓境内都寻遍了,你就像阵风,消失的无行踪。哪想,你竟然去了匈奴。”
说道此处,张良亦有些怒气,只是被他强行压制罢了。
“说下去。”思思抹了把泪痕,冷静着问道。
“快两年了,他无心治理事务,被皇上革职罢免。就这般半死不活的整日里若丢了魂魄。”
“张蓉是谁?”突的,思思直奔主题,一语问道。
这,守着萧笛,张良实在难说,转首道:“劳烦三殿下出去,我与王妃有话要说。”
“还有何秘密吗?”虽有微词,但终是挥袖离去。
待萧笛出去,张良白眉紧锁,迈步入前坐在思思身边,定睛看去。
她化了妆容,却被泪水冲刷的满脸花哨,更加不辨容颜。
张良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软帕走向水盆处,沾湿了交给思思,他想看清楚她的脸,是否与梦中的她融合。
思思接过将花了的妆容悉数擦掉,露出洁白如玉的皮肤,吹弹可破若芙蓉点露,娇艳清丽。
是了,这才是那梦里徘徊的脸,如此清晰而真实。
紧盯思思玉容,张良缓缓道来。
“是落蓉。”
思思一愣,果然是她!忽而熊熊怒焰燎心,思思讥讽道:“怎么,美人在怀,他还不满足?”
“你错怪他了。是我们见他一蹶不振,憔悴不堪,私自带落蓉出来,寻他罢了。谁知,毫无作用。十三他,依旧死气沉沉,亦与平日无有差别。而落蓉亦以我的妹妹落脚,故称张蓉。”
“他们,并未行夫妻一事,你莫要误会了他。”
“却是你,可是真的嫁给穆建峰?”张良小心翼翼问道。
思思这才吸了鼻子,冷清清看向白眉白发白的衣的男人,说道:“我今生只有一个夫婿,即便离开了他,我亦会独善其身。与穆建峰,更是清清白白,无有任何关系。”
这就好!
张良心下一松。如此,他夫妻二人还有转还的余地。
“将药方给我,我看看。”思思突的说道。
张良匆忙起身走向桌边,将药方取来。思思看的仔细。
“军医可有银针?”
“我差人去寻。”说罢张良匆忙退出,很快,军医到来。
思思将银针铺开,又寻来烧酒,去了银针脏气,亲自动手,将银针插入人中,天池,百汇等大穴。
直看的军医身子绷直,一眼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