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吧？”高阳已经隐约明白杜启溪想要说些什么了。这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情。

“高先生，你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可是你却只想为自己改善生活，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承受着命运的不公正，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他们呢？”杜启溪此时神色激动，但是眼神依然清澈。

高阳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现在很清醒，只是陷入了一种近乎于执着的状态之中。

“我感觉自己现在过的挺好的，没有兴趣去帮助别人。而且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我为什么要去改变那独一无二的故事？”高阳掏出香烟，点燃。“再说了，按照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可怜人，我怎么可能帮的过来？”

“你可以的。”杜启溪接过高阳递过来的香烟，点燃。

眼神之中满怀希意的看着高阳，兴奋的说道“高先生，你的手中拥有的力量足以将整个世界统一起来。只要你统治了全世界，那原先所有的一切游戏规则都将被全部打破！所有人都可以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重新开始公平竞争！”

“……”高阳目光微微发呆的看着面前神色激动，好似信仰某种宗教的狂热信徒一般的杜启溪，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傻话？

过了片刻，高阳缓缓回过神来，吐出口浓重的烟圈之后，神色淡然的说道“杜先生，你是美利坚政府的雇员。你刚刚说的话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是在鼓动我去推翻你的雇主？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周围有多少个间谍在盯着吗？刚刚的话传出去之后你认为你自己还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吗？”

“呵呵。”杜启溪眼神清澈，看起来并没有傻掉。随手弾了弾烟灰，笑着说道“高先生说笑了，从恩祖巴总统的军队历次作战过程还有发生在高先生您身上的事情来看，您一定是有一种能够全面屏蔽这个世界所有侦察监控设施的黑科技。我刚刚说的话，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

“好了。”高阳挑了挑眉梢，伸手掐灭香烟，沉声说道“别开玩笑了，我要回去了。你喜欢喝酒的话就随便喝吧，今天我请你。”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高先生。”杜启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继续纠缠高阳的意思。深吸口香烟，低声说道“很快就会有人被巨大的利益诱惑着想要对你下手了。请多加小心。”

高阳的身子微微一顿，转过头看着他，目光清冷。片刻之后，高阳勾动嘴角，笑了笑说道“我不能阻止任何人做任何事情。但是，我可以让所有人都付出他们永远都无法承受的代价！”

……

汴梁城西北方向的牟驼岗原先是大宋的天驷监所在地。这里规模最为庞大的时候曾经驯养过数万匹马，是大宋在失去了西北产马之地之后最后的一处大规模马匹养殖基地。

之前完颜宗望在第一次南下的时候，是由深悉大宋虚实的郭药师做先锋。

那郭药师在降金之前曾经是赵佶的宠臣，在这牟驼岗上和高俅等人打过马球，知道这里是马场，物资丰富。当时就带着金军将牟驼岗这边洗劫一空，马匹饲料什么都没给大宋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