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个之后,一时间,苏沐婉的心中十分震惊。
她还记得,杜月娘说的是,当年安琴如嫁过来之后,没多久就被发现有了身孕,那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就是她肚子中的孩子,不是杜华的!
难道是说当年流产的那个孩子,是上官谦的?
要不然她刚怀了孕,怎么就会急着对杜月娘的孩子下毒手,恐怕是知道自己那一胎的月份有些问题,又见杜月娘甚是关心自己这一胎,怕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之后被她怀疑。
所以就想以府上大公子的死为引子,刻意将杜月娘给逼疯,好叫自己在府中再也无人敢质疑。
可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想到自己肚中的孩子居然没有保住。
苏沐婉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能就是真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证据,无法说明,但她心中却认定,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若是此事叫杜华知道了,怕是会气吐血吧,自己竟然是在为自己夫人的奸夫在做事,因为这个他怕是会记恨上上官谦的。
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苏沐婉决定回到京城之后,就派人去打探这件事情,到时候再给杜华一个致命的打击。
苏沐婉又与苏牧伯商量了一些细节,约定好他今日就借着向京城汇报的机会将此事写到折子上,亲自呈送给上官刹看,
这种折子一路上直接呈送到京城,任谁也不会想到去拦截下来,自然是会顺顺利利的到达上官刹的御书房,由他亲自过目。
毕竟恐怕大家都会想,苏牧伯一个太守呈上的折子能有什么重要消息呢,左不过是一些关于定州的民情还有琐事罢了。
等到她刚要开口告辞之时,却见到自己身旁的清风拉了拉她的袖子,看神情似是有话要说。
“清风,你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苏大人和苏夫人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听到苏沐婉这么说,清风就大着胆子,对着苏牧伯开口说道。
“苏大人,小人名清风,不才曾经和父亲学过几年医术,懂得些疑难杂病,刚才我听您说,夫人和您这几年一直求子心切,但就是没有结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不如让我帮夫人把个脉吧。”
刚才听到苏夫人开口说话之后,清风就注意到了她,她肤色本就偏白,但是此时整个人面色上都笼罩着一股子青色,看上去和自己知道的一种病症十分相像。
如今苏牧伯和她夫人也算是帮助了王妃的忙,所以清风就像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病。
要是是的话,帮苏夫人治好之后,也算是替苏沐婉偿还了些人情。
“这位小兄弟的父亲是?”
听他这么说,苏牧伯面上带些惊讶,只是语气还是很淡定。
苏沐婉这一路而来,对于清风的本事还是很信服的,他跟着他父亲所学的似乎不是寻常的医术,反而总是对一些罕见的病还有药有些研究。
若是他此时看出了什么不对劲,那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再加上苏夫人还是容涟的姐姐,若是清风真的能治好,也算是做了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