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军陆军第1旅,布防韶关北部的乐昌,防御湖南方向的清军。第1旅旅长张卫准将,在清军的主力抵达之后,再一次为前线增兵,将旅属炮兵营都部署到了前线。所属的六个步兵营更是有4个已经派往了前线,只在后方留下了两个步兵营作为预备队。好在山路陡峭,新华军在各个路口,只需要放少量的兵力就可以凭借地理上的优势阻挡住清军的进攻。否则的话,单单以这么一点兵力,新华军要想稳固整个广东北部防线,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广东到湖南的官道,沿着宜昌河穿梭在群山峻岭之间。新华军第1旅第2营布防在一个名叫三巩桥的地方,这里两面高山,中间宜昌河流过,非常适合防御。营长张楚生将旅属炮兵排的四门80毫米中型迫击炮部署在三巩桥后面的一个高地上,在这里迫击炮的射程可以将三巩桥前面的官道全部覆盖。下面的4个步兵连,每个步兵连还有两门60毫米迫击炮,则作为前面的步兵支援火力使用。
1月9日上午9点,清军主帅惠亲王爱新觉罗·绵愉下令进攻。湖南绿营作为最熟悉这一地区的部队,首先发起了进攻。进攻的方向,正是新华军第1旅第2营防御的三巩桥。首次进攻,湖南提督长春就派遣了一个镇,由总兵胡春年率领。四千余人沿着宜昌河,向新华军的阵地猛攻。
“杀啊!大帅有令,拿下三巩桥,官升三级,赏银千两!”胡春年大吼一声。对于绿营兵来说,在战场上,能够激起士兵们的斗志的,往往就只有赏银了。对于一般的小兵来说,连升三级已经能够当上一个小官了,上千两的赏银,更是能够让他们花天酒地好长一段时间了。这样的赏赐,让这些绿营兵们眼睛都红了。红着眼睛的士兵们,嗷嗷叫着向新华军的阵地发起了攻击。
“各连准备,让那些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第2营营长张楚生命令道。虽然这些绿营兵都是汉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新华军首先得要把他们都打败才行,才能够谈其他的。
“迫击炮,开火!”在清军冲到离新华军的阵地不到一千米的时候,营属炮兵排的四门80毫米中型迫击炮首先开火。重达三公斤的炮弹,在火药燃烧产生的动能的作用下,呼啸着飞向了清军。
“轰!轰!轰!”炮弹在人群当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人体都抛飞了。炮弹爆炸产生的破片,更是肆意的收割着生命。身着单衣,没有任何防护的清军士兵,在迫击炮轰击当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往往一枚炮弹爆炸,就能够造成十多人的伤亡。
随后,下面各连的迫击炮也开始开火了。8门60毫米轻型迫击炮的威力,虽然比不上中型迫击炮,但是对于脆弱的人体而言,这依旧是致命的。
河边的官道狭窄,紧紧只有五六米宽而已。那些清军沿着官道进攻,全部都拥挤在了一起,而这也正好成为了新华军炮击的靶子。
在新华军第1旅第2营的12门迫击炮的猛烈炮击下,清军损失惨重。他们的攻击,更是被生生的遏制住了。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会赏银激起了信心,但是,当新华军的炮弹爆炸,撕碎了他们的战友的尸体,鲜血甚至是碎肉沾到他们的身上的时候,顿时就如同在他们的头上浇下了一盆凉水一样,把他们的勇气一下子浇灭了。
“妈呀,新华军的炮火怎么怎么猛烈,瘦猴直接被炸成了两截了。”一个身材矮状的清军士兵,大声叫喊起来,战友死在他的身边,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老天爷啊,我们打不过,快逃啊!”其他的清军士兵们,也都惊恐的喊叫起来。
这些清军,还没有冲到离新华军的阵地五百米的地方,就被新华军的猛烈炮火给打回去了。
“哈哈!一帮废物,就凭这些人,还想要打败我们,简直就是笑话。来人,向旅长报告,清军已经开始进攻,但是,防线依旧固若金汤!”第2营营长张楚生大笑起来。在精锐的新华军面前,清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清军那边,气氛则有些尴尬了,特别是湖南提督长春,一张脸更是红的好像是猴子屁股一样。他的部队第一次进攻,连新华军的边都还没有摸到就被打回来了,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啊。总兵胡春年更是吓的浑身发抖,惠亲王爱新觉罗·绵愉,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清军刚刚上战场就是这样的表现,万一惠亲王要杀人立威的话,那他不就撞到刀口上了么?
惠亲王爱新觉罗·绵愉,脸色大为不好看。数千清军的进攻,居然被人家像是赶鸭子一样给赶了回来,损失惨重不说,一个个的丢盔弃甲,已经不成样子了。他原本还指望这些部队击败新华军,但如果绿营都是这样的战力的话,怎么可能打败新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