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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段时间,贺延玉来到秦琼营地见到陈应良,向陈应良禀报麾下军队已经暗中戒备完毕的消息,见陈应良只是点头并不说话,贺延玉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追问道:“留守,接下来怎么办?营中兵马暗中戒备倒没什么,可我们扣押下了贾闰甫又不向裴大使禀报,这事情好象有些……?”

“出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与你们无关。”陈丧良不动声色的回答,又道:“耐心等,有什么事到了申时初刻再说。”

万事万物都很难一帆风顺,未时三刻,以谭庆为首的贾闰甫部下虽然还没有发现贾闰甫的踪迹,却在寻找期间无意中察觉贺延玉的营地秘密戒备,协助贾闰甫掌管机密的谭庆隐约察觉事情不妙,便第三次来到裴仁基的寝帐门前求见。然而就在谭庆回到中军营地的同时,同样身居中军的小萧国舅也收到了贾闰甫失踪的消息,惊诧这个之余,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小萧国舅有些沉不住气,索性也直接来到大帐寻找裴仁基了解情况。

知道裴仁基正在休息,谭庆当然直接寻到了裴仁基的寝帐门外,再次被裴仁基的亲兵拦住后,谭庆这次不敢再继续等待,一边解释情况一边坚决请求裴仁基立即接见,争执间声音略大,也很快就惊醒了正在帐中辗转难眠的裴仁基,裴仁基开口喝问原因间,亲兵如实奏报,谭庆也终于得以进到寝帐拜见裴仁基,向裴仁基禀报贾闰甫失踪一事。

“闰甫失踪了?”无数要命机密被贾闰甫掌握在手里的裴仁基大吃一惊,赶紧喝问道:“什么时候失踪的?他最后去了那里?”

“禀大帅,已经失踪快两个时辰了。”谭庆如实答道:“大约两个时辰前,贾护军他受秦琼将军之邀过营谈话,然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后来小人派人去找,秦琼将军也说贾护军早就走了,然后再没见过他。”

毕竟是做贼心虚,裴仁基的脸色顿时就有些苍白,赶紧又问道:“那么营中可有人看到他的去向?”

“没有。”谭庆摇头,答道:“除了秦将军的营门守兵看到他离开后,就再没人看到他,小的还去大营诸门都仔细问过,各门守将也都没有看到贾护军出营。”

“去那里去那?”裴仁基心中疑惑,想到了某个可能时,裴仁基又赶紧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心中暗道:“不可能,贾闰甫不可能出卖我,这件事是他替我一手操办,他就是去告密也跑不掉。再说了,刘长恭那里的兵力最多只够自保,就算刘长恭知道也拿我没办法,贾闰甫没那么傻。”

“大使,还有件事必须向你禀报。”谭庆又沉声说道:“小人在四处寻找贾护军的下落时,无意中发现贺延玉贺将军的营地情况不对,表面上营门大开出入如常,实际上士兵都已经披甲执戈,似乎在随时准备作战。”

“什么?贺延玉的军队在暗中备战?!”裴仁基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喝道:“来人,马上传召贺延玉来中军见我!再有,传令各营,给我仔细寻找贾闰甫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仁基的亲兵答应,立即安排了传令兵出营去传召贺延玉,裴仁基本人也不敢再在寝帐里休息,立即披衣起身,更衣披甲到中军大帐主持指挥,同时也是为了谨慎起见,裴仁基又在路上颁布命令。让中军营地立即进入戒备状态。而进到了中军大帐后,裴仁基也正好碰到前来打探消息的小萧国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余,裴仁基也只能是向身为监军的萧怀静大概介绍了贾闰甫失踪和贺延玉营地戒备的情况,萧怀静闻讯大奇,便也没有急着离开,留在了中军大帐里一同等待贺延玉前来解释。

贺延玉此刻正在秦琼营中,裴仁基派出的传令兵当然先往他的营地里白跑了一趟,然后才辗转来到秦琼的营地求见贺延玉,好在秦琼的营地此刻也已然是暗中戒备,传令兵没能立即进到秦琼的军帐,消息是由秦琼亲兵送进帐中。听到裴仁基的这道命令,正在闭目养神的陈丧良立即睁开眼睛,先是喝问了秦琼亲兵是否确认回答贺延玉就在这里,得到否定答案后,陈丧良立即向秦琼吩咐道:“叔宝,出去告诉他,就说贺将军刚走不久,去了后营探望伤员。”

“留守,这……。”隶属于裴仁基的秦琼和贺延玉都是为难万分。

“按我的要求做,出了事我担着!”陈应良的语气不容辩驳,沉声道:“延玉,传令兵走后,你马上回营地去,如果传令兵再去那里找到你,你就说你有事直接回营地了,替叔宝圆谎,也替我多争取一点时间!”

难得见陈丧良的态度这么严厉,秦琼和贺延玉都不敢怠慢,当下先由秦琼出面撒谎,骗走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然后贺延玉才从后营返回自己的营地,让那个倒霉传令兵来回白跑,浪费时间。也是到了贺延玉走后,陈丧良才向旁边的尉迟敬德问道:“什么时候了?”